血液,我终于从早已张着的口里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挥弦呢?”
“奉大人之命,今日起由小米伺候小姐休息。”这小米恭身说着,似乎说的是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我混身一颤,这、这是什么意思?由他伺候我休息?由这样一个已十七八岁的男人?刚才强自伪装起来的镇静顿时瓦解。“挥弦,挥弦!”我提高了嗓子喊,“你给我死进来!”
在我连唤了几次、声音也越来越高后,那挥弦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指着小米,一时倒也不知这话该如何来问,好在她见我真的神情不善,主动地答了:“您即将定亲,也已满十四,按规矩当是如此,所以大人今日吩咐了此事。”
我大怒:“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
“祖上传下的规矩啊,只要不是家境实在贫寒,所有的小姐均是如此。” 挥弦竟理直气壮地回答,末了还凑过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您别担心,您刚喝了臻果汁是不会痛的。”
我只觉气血上涌,脑子里一阵发晕,脚一软便向后倒去。身旁的两人急忙伸手扶住了我,将我半抱半挪地移到床上半躺,又掐人中又是扇风,最后挥弦竟然还取出一个味道极冲的小瓶子放在我的鼻子边。
我其实也没真晕过去,只是气急之下一时有点使不上劲,心知定是那位大人见她大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忤逆于她,担心她的二女儿也会一不小心被哪个男人所迷惑,便先送个家养的过来从小□。我万分无力,干脆先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他们。
想是探得我的气息已平稳,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我心里越加紧张,直想着快点把跟前的大麻烦给解决了,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反正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也是想也别想。我正自转着脑筋,只听房门发出一声轻响、屋里陷入黑暗,而身下的床褥则明显沉了一下。我顿时浑身肌肉绷紧、暗喊一声“糟糕”,我一直未出声定是被他们误解为默许了……既然用强的我比不过他们,那现在剩下能做的也只有晓之以“理”了——开导开导小米,让他主动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