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是与他叙旧,这让公子白真是惊喜莫名。
“回陛下的话,十四年前起,罪臣接管家族事务,算来整整有十年了。”
这十年来,大多数时候是有九曜与他联络,但每个月也总能接到陛下亲笔御书,那龙飞凤舞的强劲笔画早就在公子白心目中生了根,可偏偏到今天才有缘将纸上的字与写字的人联系起来。
为何是在兴师问罪的场合呢?
“十年了。”颜赢感叹的重复,思绪飘远,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孩子,站起来勉强与龙椅一般高,却要每日埋首桌案,处置国家大事,培植亲信,日夜操劳。
公子白就是他所任用的第一批手下,至今他和他的家族仍旧不遗余力的在执行皇家所下达的每一道指令。
若是不出了十九这码子事,半年后,公子白应被招入内侍营伴驾左右的。
“公子白,朕很为难,你可晓得?”再瞧见十九那张脸,颜赢更是无奈,这小子真是生了一副好身躯,容貌身形与若若就像是一个人,他怎可能狠下心来动手将之诛灭。
“皇上,罪臣管束不严,平素溺爱亲弟,致使他酿成弥天大祸,伤了陛下。”深吸一口气,公子白心情骤然平静下来,“罪臣自知十九死罪难免,也没脸请陛下赦免他的重罪,可是,这件事的确与我们的家族无关,陛下,罪臣和弟弟愿意把两条命献给您,任打任杀,绝不敢有丝毫埋怨,请您。。。请您。。。宽恕我们的家人。”
跪下去,深深拜了几拜,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就连颜赢脚踩的地方,也在微微颤动着。
☆、践踏忠诚
“刺杀皇帝。。”这个也是可以宽恕的吗?
公子白的额头紧贴在地面。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颜赢说出这样的字句时,心仍旧颤抖了下。
真的不可以吗?
“喂,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十九猛然站起来,不等他放肆的点住颜赢的鼻子,又被公子白一脚踹倒,趴在颜赢脚下。
红袍将公子白的笑容衬托的像一朵盛开的繁花,可惜是带着即将凋零的惨淡,“无论如何,不管陛下如何处置,酒一族心无怨言。”
世代的荣耀,是燕国给的,这是忠诚的宿命,也是酒之一族存在的价值。
当他们的先人从影卫之中脱离出来,作为独立的存在而潜伏在鲁国之时,已经为子孙铺下的命定之路。
他公子白承受不住背叛后的代价,十九更不可能背负。
颜赢冷眸忽而转暖,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划过眼角。
“真是令人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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