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人已无暇再细提此事。湛莲与奴婢们将湛煊的发擦干, 为他换了衣裳, 便匆匆将他送出了府。
末了湛莲还哑着声音要求湛煊下旨叫后宫及女眷一律去往城门接驾。
如今她一刻也不愿多离哥哥, 并且她想看三哥哥的飒爽英姿。
湛煊原是因天冷不同意,但怕她又掉金豆子, 只得应允,临行前嘱咐她多穿衣裳再出门, 选那最为暖和的桃红大氅。
湛莲眼瞅着湛煊骑马走远了,伸着脖子犹不放心, 又派人追上去,只说请陛下骑马骑慢些, 如今路滑,莫要摔倒了。
侍卫领命而去, 湛莲回房匆匆沐浴换了朝服,坐在枱前扑了层层铅粉, 只为遮住自己既红又肿的眼眶。再看自己红肿的双唇, 她半羞半嗔,对镜抚过红唇,忆起那罪魁祸首,心头翻涌着欢喜与心疼,又夹着许多莫名心绪,如同巨浪拍打着她的心房。
喜芳透过铜镜看主子,竟觉她美艳不可方物,连她一个女子都为之怦然心动。
随后自宫中传来旨意,命外臣并女眷皆于东华门接驾。
湛莲接旨后不再耽搁,披上了湛煊叫换上的大氅,乘上马车便匆匆出门。出府时下起了小雪,湛莲呵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
原本这样的天气她总是不愿走动的,但今儿却全不将其放在眼里,只觉下雪也是吉兆,不免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