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理智的人,该断就断,可是此次却怎么也断不了。那丝丝缕缕的想念让我每每午夜梦回时都泪流满面,如同一张密密地网,将我锁在里头,东拉西扯的,只将我拽得出不了气儿。
云烟被我的样子吓得不轻,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年纪小,对于这种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似懂非懂,怎么也不明白我这么个洒脱的人竟然会心痛成这样。
但白日里我却是不同的,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对着谁都是温和而客气,一如往常。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我的异样。父亲是其中的一个,他每每见着我也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我一转身,却能听到他的叹息。
对于父亲此次不寻常的举动,我也曾委婉地问过他,他只是摇头,道:“国事不可为。”我也暗自叹息,不可为,连父亲都说不可为,那东越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十一月底,前方战事意外出现反复。刚刚打到长江北岸的燕军突然驻军不发,达半月之久。越军也趁此机会加强了长江南岸的防备。这长江乃是天险,历代以来都成为南方人抵抗北方的基地,此次战事在此胶合,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我一直觉得惴惴不安,总觉得燕军该不会这么轻易的突然停火。
不久得到情报,右路元帅徐王燕舞寒突然暴病。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暴病?是不是受伤了?还是出了其他状况?心一直砰砰的跳个不停,像有个人一直拿个鼓在里头敲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即害怕又期待他的消息,人也变得格外的脆弱,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放在眼里,满脑子都是他全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的模样,心痛得无以复加。
到了十二月中旬,燕军重新大规模发动进攻,我也得到了他逐渐康复的消息。总算放心不少,脸上也不再愁云惨雾,渐渐地出了些颜色。同时暗地里下定决心,等我们走了,绝对不要再去打听他的消息,免得枉自心痛,一生一世还受着这种折磨。
借助长江天险,局面总算有所稳固,燕军被隔在了对岸,暂时也攻不过来。朝中大臣一个个又恢复了生气,开始继续他们在朝堂大放厥词的日子,吹嘘着越军防守是如何如何的坚固,我们又是如何的安全,当然也少不了说明一下自己在其中是如何的重要。完全忘了当初燕军势如破竹时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衰样。
父亲真的再也没有管过朝廷的事情,按照众人的说法,他是要辞了云家家主的位子了。不过父亲的爵位仍在,且属下门生众多,势力仍在,因此大家也只是议论纷纷,并不敢提到场面上来说。
经过这次战乱,朝堂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