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虎,得意得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大家都等着皇上降旨惩罚她,最好废了她的后位。结果几天过去,皇上不但没有降旨,皇后还时时出入太华殿,宫中大事小事,还是她在做主。
众人泄了气,心中都十分失望。
冯凭的伤好的非常慢。
几日过去了,伤口还在渗血。可能是受了重创的后遗症,头里像充了水银,翻搅般的剧痛,一站起来就头昏要倒,时不时想吐,什么也吃不下。
她呆呆地坐在拓拔叡的床前,不晓得他还能活多久。他吐血,昏迷了好几日了。
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谁也拿不出诊治的方案。他躺在床上,已经好几日没有进一点汤水了。
她又恨,又想哭。她坐在那床边想事,一会恨的咬牙切齿,一会又哭的止不住。哭到后来,眼泪也干了,两个眼睛肿的睁不开。她想起曾经相爱相伴的点点滴滴,想起许多事,越想越觉得心不甘,意难平。越想越觉得痛苦。
恐惧和孤独像个无底洞,紧紧地将她攫住。她感到很害怕,眼前一片看不到光的混沌。
人怎么会死。
他这么年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她可以恨,可以怨,他死了,她去跟谁恨跟谁怨。她的痛苦,又还能找谁去诉说。
那天夜里,拓拔叡清醒了一阵。那时冯凭已经在他床前坐了半夜了。
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她。他已经病的神志不清,几乎忘了他们先前发生过怎样的争吵。他看到她头上有伤口在渗血,用纱布包扎着,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一时伸出手去碰她脸,口中发出低哑的声音,说:“头上怎么受伤了……”
冯凭那一刻,已经干涸的眼泪止不住的再度汹涌而下。
真是对这人没有法子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人这样心痛……她闭着眼,忍着泪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回答。
过了大概有那么半刻的工夫,拓拔叡缓缓地想起一些事。此时两个人心情都很平静,痛苦悲伤都已经过去了,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他叹气道:“你都知道了,是我让珍珠那么做的,你该恨我。这是我应得的。”
冯凭捂住眼睛,免得泪水会掉下来,被他看到。
冯凭说:“我不恨你。”
拓拔叡说:“你别恨我,我只能这么做。”
冯凭失望说:“你的确是只能这样做,一切只为了太子之位可以稳固。”
拓拔叡哀伤道:“傻瓜,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太子先立,你后立,你怎么能保证,如果你生下了儿子,如果你有了和太子争斗的资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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