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事,心中愈发恼恨,拳头紧握,没忍住飞腿反击过去。
两个人便在水边的树影下打了起来。
这场架打得悄无声息,动静并没被席上宾客发觉,只是被侍卫瞧见,悄悄报给了定王。
席上已是尾声,定王岿然不动,只向常荀示意。
常荀今日留了分寸,此时也不过四分醉而已,摇摇晃晃的出了客厅,循着侍卫所指过去,就见水边树影深浓,两人拳来脚往,打得正酣。高元骁的身手疾劲,出招稍微莽撞,不似平常章法井然,阿殷倒是清醒的,只不知为何丢了平常的机灵,反倒跟高元骁争锋相对,半步不让,那身形如脱兔灵动,竟有倒逼之势。
两人衣袂翻飞,除了扰动树枝外,并没半点声息。
“有意思。”常荀在假山边瞧了片刻,听见厅中已经有了辞行之声,当即飞步上前,将两人隔开,低声斥道:“殿下设宴待客,胡闹什么!”
他是定王最倚重的副手,也是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这一声低斥当即叫高元骁住手。
远处同定王含糊辞行的声音此起彼伏,高元骁和阿殷昏了头脑打架,此时却也不敢叫人发觉,丢了定王的脸面,于是各自噤声。
高元骁若有悔意,阿殷却偏头负气。
常荀也不则声,只冷然看着高元骁,目光扫过阿殷时,亦含着责备。
树下一时安静,等宾客散尽,定王叫陶靖在厅中稍候,便带人赶过来。
阿殷留意那边动静,见父亲没有跟过来时,稍稍松了口气,只看向定王。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走路不像平常那样无声无息。显然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他沉着脸走过来,往两人跟前一站,目光便重重压向高元骁,“高元骁,怎么回事!”
“殿下恕罪。”高元骁含醉抱拳,声音有些含糊,“是末将喝醉昏了头,看到陶侍卫……”他的声音未完,便被阿殷打断。她屈膝半跪在地,仰头望着定王,声音清晰,“卑职方才失了分寸,搅扰殿下,请殿下降罪!”
“陶殷。”高元骁诧异,侧头想要解释,阿殷再次打断了他——
“卑职向高司马请教功夫,却忘了殿下正在设宴待客,是卑职考虑不周,请殿下降罪。”
高元骁解释的话语被彻底堵住了,旋即便是深深的诧异。
他刚才分明察觉到了阿殷的恼怒,此时她却将责任一力往身上揽,将两人的打斗说成是请教功夫……瞧见阿殷那笔直的腰背时,因定王的到来而稍微清醒的高元骁猛然明白了她的打算——如果任他解释,说是他对陶侍卫无礼才打起来,那么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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