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备下的。亦且。
他并不信神佛。她是知道的,那两年里她总陪着赵氏去庙里烧香,他从不曾去过,家中供奉的神像佛龛他也从不曾上过香,然而他竟然去磕头礼拜,求了这平安符。
“意意,”沈浮见她不说话也不接,心里顿时忐忑起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拿着吧。”
姜知意抬眼看他,他全身都紧绷着,一望而知的紧张,他从前总是淡漠笃定的疏离,他真的,变了很多。
姜知意接过了匣子。
能明显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很快又说了起来:“再过几天就让稳婆进府里候着,好不好?”
他弯腰站在身侧,卑谦的姿态:“到这个月份随时都可能有情况,让稳婆跟着,就算有什么突发状况也不至于太慌张。”
年前他把定下的稳婆带过来给她看过,都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妃嫔生产的,经验老道,头脸干净,若是能早些进府服侍,的确更能放心些。姜知意点点头:“好。”
“以后我每天上午下午都过来,好不好?”沈浮语气放得很软,怕她拒绝,忙又添了一句,“我不会吵到你,也不在你家吃饭,就是看看你,看完就走。”
姜知意看他一眼。这些天她不是没看到他的改变,然而他变得越多,她越觉得那两年里的一切都十分可笑,他肯如此待她,都只因为她是当年的意意,他爱的,从来都是当年的人。
那她算什么呢?
孩子看看就要出生,到时候他会有更多的理由在她身边盘桓,既已和离,再这样纠缠下去就可笑了,姜知意摇头:“不用,有母亲陪着我就行。”
“沈浮说的有道理,”林凝眼看不对,连忙出声劝阻,“我只有两只眼睛一双手,家里事情多,我时常脱不开身,就让他来吧,你身边总得有个能拿主意的人照应着。”
“我也能拿主意。”姜知意说着话,突然觉得肚子一紧。
有些发硬发胀,像是绷着撑着,带几分疼,跟从前的胎动全不一样。姜知意以为只是偶然,哪知紧接着又是一下。
“怎么了?”沈浮一下子凑得很近,急急问道。
他注意到了,她脸色变了,似是疼,还带着几分慌,沈浮不觉也紧张起来,双手扶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知意抬头:“肚子有点疼。”
说话时肚子又是明显的收缩,忍不住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