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色起誓,“但我这人实心眼儿,你在时,我的爱情是你,将来你离我而去,我的永远也是你。”
“程溪,我们无法生离,那就一起撑到死别吧。”孟平川心里发酸,比他吃过的杨桃还要酸,但余味甘甜,他平静下来,“这样也挺好的。”
孟平川伸出手指,在黑暗之中握紧程溪的手。
两人的戒指在一眼万年的永恒之中找到彼此,就这样,真的挺好的。
程溪一整晚没有睡着,困到眼皮耷拉,却又无法安心入眠,她时不时的偷亲孟平川的额头、鼻子,纤嫩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游走。孟平川稍微一蹙眉,她就立刻躲开,怕惊扰了她一个人的小时光。
她看着月白与破晓的西柚色相交融,突然想起朱晨曾与她在饭桌上讨论过的事,朱晨对女婿的标准很模式化,程溪轻笑,拿这话问雨花巷的其他叔伯阿姨,相信答案也不外乎如此——稳定、上进、孝顺。
朱晨曾戏谑的对程溪说,“你怎么也得找个学历相当的男孩子吧?不然你说天文地理他一个字儿不懂,净给你胡扯些麻将牌九!”
那时程溪是绝没有底气驳斥的。
她只好低头下,尽力掩饰自己的失落。
昨晚孟平川与她共渡的那一刻,她突然笑中有泪,谁说孟平川没有跟她对等的文化水平,就一定无法跟她产生精神上的共鸣?
破晓时分,程溪悄悄起身走到窗前。
她看不到遥遥天际的鱼肚白,只有一整面春暖花开守着她,花开不败,海面无波无澜,程溪倏然明了,清晨的光透着冷清的距离感垂到她的眉目之间,她笑一下,拉上窗帘,冷着身子钻进孟平川的怀中。
寻爱,并非得益于一切客观条件的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