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薄情寡性之辈。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霍砚。
姜瓒必死。
“何必言谢呢,”姜瓒看着白菀搭在炕桌上的手,十指流玉指尖带粉。
她真的是,无一处不美。
他伸手过去,想将白菀的手纳入掌中。
她却往后一缩,姜瓒摸了个空,他下意识皱眉,面露不悦。
他还未说话,便见白菀徐徐起身,柔声道:“皇上稍坐片刻,臣妾先去沐浴更衣再来。”
说罢,白菀便微垂着头,缓步退出去。
原是去更衣,姜瓒心里那一点怪异被压下,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心中怦然。
还好,还来得及,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发掘她的美好。
随着帷幔被放下,彻底隔绝了姜瓒的视线,白菀面上的浅笑骤然冷凝,取出袖中的帕子,用力擦拭差点被他碰到的手背。
直到手背上的肌肤泛红,白菀才嫌弃的将帕子扔在地上,一脚踏过,面无表情地对宝珠道:“守着,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去。”
等白菀洗漱更衣后出来,她走时还笑嘻嘻的宝珠,苦着脸撇嘴,冲着她无声道:“掌印在里面。”
白菀看清她口型,柳眉微挑,她原以为霍砚今夜不会来。
这几日她忙得不可开交,每回派人去玉堂,元禄都说掌印有要事在忙,不曾得空,便只能作罢。
昨日杨景初来和她说话,提起前朝因崇州知州赵正德的死,几乎在朝堂上打起来。
白菀便以为,霍砚在为此事忙乱。
她微挑起帷幔,往里看去。
临窗的美人靠上,斜倚着个剑眉星目的俊俏郎君,郎君一身绯衣如火,昳丽的面容在烛火阑珊间,更显精致夺目。
霍砚一腿踩着地,一腿支在榻上,搭在膝上的手里,拿着一对碧色手镯,另一只垂着的手上,拿着一把血迹干涸的长刀,正架在因昏死过去而从炕床上跌下地的姜瓒脖颈上。
他似有所觉回转头,看清白菀后,眉目间的冰霜被柔意化开,他朝她一扬手,挂在长指上的手镯便叮当作响。
“和田玉金丝碧玺手镯?”
原来是趁着白菀去盥洗的空挡,姜瓒命人将他说要赏给她的手镯给取了来,如今他昏迷过去,那手镯便落到了霍砚手里。
“这东西能入皇后娘娘的眼吗?”霍砚漫不经心地拿着手镯来回看,脆弱的镯子在他手中磕碰发响,几乎下一刻就能当场碎裂。
白菀听出他话音中的讥诮,也垂首低低笑起来。
霍砚爱给她添东西,上至衣衫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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