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隐而不发的爱慕。
姜瓒在她额角轻吻,一边连声应是:“都是朕的不是,朕早该撷取你这颗蒙尘的珍珠,害落落平白遭这般久的委屈。”
桑落在他唇角印下一抹浅吻,盈盈泪眼中满是真诚:“奴婢不委屈,奴婢向来知足常乐,从前觉得在角落里望着皇上便好,如今,也觉得,只要能跟着皇上便好。”
她这话让姜瓒有一瞬怔愣,白蕊也曾和她一般,说过这样相似的话,可如今的白蕊,眼里不再只有他,他看得清楚,白蕊心底对权势潜藏的渴求,一日盛过一日。
母后说得没错,后宫果然能吃人。
姜瓒心绪渐沉,抚着桑落发丝得动作也停下来,他静静的望着她,晦暗的面色显得有些意味不明:“落落就不想要什么名分吗,朕改日便开口向霍砚要了你来。”
“朕想想,给你个什么位分呢?”
桑落坦然的与姜瓒对视,将他眼底逐渐弥漫的冰寒尽数看入眼中,她在姜瓒几乎锐利如剑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奴婢想要名分。”
姜瓒唇角虚假的笑意肉眼可见的凝固,但他话音却还带着笑:“落落自己说,想要什么位分?”
桑落垂下头,柔若无骨的小手捧着姜瓒的手,轻轻挨在自己脸上,她还是笑得那般真诚,眸中熠熠生辉。
“奴婢想要正大光明站在皇上身侧,但又不想如后宫的妃子一般,在宫闱中枯败,日日等着皇上来垂怜,奴婢想守在皇上身边,只要皇上一回眸,就能看到奴婢。”
桑落太过坦然,坦然的表达自己意有所图,坦然的索要她的奖励,和白蕊藏在娇怯表面下的以退为进截然不同。
姜瓒积攒的杀意陡然溃散,指节绕着桑落柔软的发,唇边的笑意更深:“那就封你做朕的御前女官罢。”
他揽住桑落的细腰,轻声在她耳畔低语:“佳人在侧,红袖添香。”
桑落勾着他的手指浅笑:“奴婢为您更衣?”
红烛燃尽,香炉青烟袅袅。
桑落从重叠的幔帐中探出身,连裘衣也不穿,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推开殿门,任由呼啸的寒风吹去一身黏腻。
姜瓒不爱宦官伺候,夜里甘泉宫内外均不留内侍,因此此时的寝殿外竟空无一人。
她伸手接雪,落在她手中的雪粒子大小如沙石。
肩上陡然一暖,一件灰鼠裘衣落在她肩上,桑落头也不回,白嫩的指尖捻着雪,唇角带笑,柔声道:“你怎还未歇息?”
裴云渡从暗中走出来,身上的飞鱼服金线绣着睚眦,被寒风吹得猎猎,映着亮堂的雪色,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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