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而后,手脚绵软的她向后倒
轰隆
门板炸开,碎木寸寸,打入苗定武的身体,一双手托了过来,将羸弱的小姑娘护在怀中,不住颤抖。
你看,我算得多准双鲤咯出一口血,嘴角高高咧起,她习惯了笑,即便沦落如此糟糕的境地,也不忘邀功。
师昂替她点穴止血,垂眸却触目惊心
伤口太多,一时间竟不止该从何处封堵。
你叫苗定武是吗?师昂抬首,眼尾发红,声音平而沉,教人不寒而栗。
他扶着双鲤,以文武步快走,几乎教人捉不住身影。苗定武双目失明,屡次朝声来方向劈砍,但尽皆落空,他心头不由发慌,冷汗如珠颗颗坠落,等他从双目蒙上的血翳中捉住那抹白影时,砍下的却是残影片片。
天地辽远,从来人外有人。
怎么可能!苗定武深受刺激,憋不住彻底发疯,如果你没有中毒,方才为何不救,若你中毒,武功凭何能在我之上?我年年挥刀,岁岁苦心孤诣,怎么可能连你的衣角也斩不到,我不信,我不信!
他刀起如排山,将毕生之力倾注而出
我也曾是秦国镇东将军麾下,最勇猛的将官!
那声嘶吼冲破喉咙,伴随一道的还有金石相撞的脆音,师昂抬手为刀,以骨作刃,向前一冲,竟以内力蛮横地将他那柄九环刀撞断,而后向后一插,面无表情直接贯穿他的心口,只剩两颗心砰砰乱跳
对师昂来说,人间之恶无法琢磨更无法揣度,他想,怎会有人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他倒要看看,生着的是一颗怎样的黑心。
双鲤揪着他的袖子,吃力摇头。
师昂疑惑看她。
她不是想救这个恶人,也没有什么慈悲好心,她只是感觉到大限将至,无力回天,五脏六腑都在衰竭,生命在流逝。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不希望最后的弥留还被这个恶人糟蹋。
她还有,还有很多话,想对身边的人说。
师昂的视线与她相撞,这才发现那双明光渐逝的眸子是那样温柔,没有一分怨怼,也没有一毫难过。
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心中一紧,如被霜雪覆盖多年的心,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起来。
这时候,师昂忽然明白,即便他一个人再厉害,武功再高,曾于滇南翻天覆地,曾于有琼京上力挽狂澜,可还是有做不到的事啊,年少成名,而今天下第一的他,从来算无错漏,何时沦落至此,还需一个小姑娘舍命拯救?
双鲤靠在他怀中,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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