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追得跳江, 很是狼狈。
跳江?狼狈?
双鲤心里翻江倒海, 若非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不会信这两字与师昂有关, 在她心里, 那个人该是从容不迫,时时泰然。一时间, 率性促使她憋不住想笑,但倾慕又使她发疑纳罕,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甚至一反常态想堵上耳朵。
但她没有抬起手臂,清风徐徐拂面,回头时师昂的发梢扫到她的脸颊,面上一烧,她用冰凉的小手一捧,忽然觉得那么真实
心心念念的阁主就在她身边!
壁障破除,距离缩近,原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师阁阁主,也有做不到的事,还正好让自己碰上,就这一点,便远胜天下人。
就在她暗自甜蜜时,师昂已自顾自续下去:人之本性,越是不美好的事,越是记得清楚。
不,不不不!双鲤连连摆手,人应该念好不念坏,阁主你看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老老是有人说我整日无忧无虑,活得没心没肺。她两手向后一撑,目光追随涉水盘旋的孤鹜,终于不用再装大家小姐的矜持,舒朗地笑起来,我真的很开心,和帝师阁阁主同舟,就算被追杀也没那么糟糕,够我吹一辈子!
师昂垂眸:阁主,亦不过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
双鲤搓搓手,把头埋得比他还深:过谦,过
师昂打断她的话,双眸一闭,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还小,不要对一个人抱有过大的幻想,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双鲤不解:那你有做过甚么恶事吗?
说恶却非恶,意善行恶,好坏同源,你可懂?师昂睁开眼,本想探出手去揉揉小姑娘的发顶,可不知为何,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又澄澈的眸子,竟多了一丝哀伤。手僵在半空,他别过脸去,滋味复杂:我利用过一个人,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双鲤张口,反倒替他开脱起来:诶,你们聪明人那不叫利用,叫情有可原。
师昂无言:果然还是个孩子。
双鲤尴尬,讪笑着挠头,又接一茬:那你会告诉她吗?告诉她真相。她想着若师昂说会,或许真的另有隐情,那么自己的狡辩也就不是狡辩,良心上过得去。
但师昂显然没如她所想,语气里不带一丝余地:不会,知道得越少,越快乐。
双鲤不甘心,削尖脑袋冥思苦想,还想再辩驳两句: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她知道了也不会生气。
师昂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添了一丝波澜,惊讶道:为什么?
因为你方才还在为她考虑,你希望她快乐,不是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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