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一应付下来。
没一会,东方见白。
日出金光照在红衣上,如破浪旭日,十分惹眼。带路的脚步一转,就近推开一扇门,里头挂着摆着堆着几大架子衣衫。
那意思摆明随意挑。
公羊月在门前顿了顿,退回去,抬头上望,若不是并无牌匾,只怕要疑惑打劫了哪家成衣铺子。
看他无意,带路人也不强求,又领着往前走。
前前后后大概又停留了两次,一次是公羊月打了个喷嚏,拐个弯便到了药堂;一次是摘随身酒囊饮酒却无酒,随便踹一脚门就是一酒家,大堂里储着好几坛上等女儿红。
这般来去,便是公羊月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既不想给人撞见,怎地又如此张扬?
领路人一脸认真:这张扬吗?
公羊月语塞,往前头点了点,复又说道:出了巷口,得横穿一条街吧,这个时辰人也该起了。
领路人呵呵一笑:不怕,都是钱家的。
公羊月摆头左右看,果真见那长街上旗枪堂号都绘有朱鹭红。
领路人面上生光,看那些个破落江湖客就像看穷鬼,随即挺起胸脯,振振有声道:不只这里,还有刚才走过的所有地方!
别说,离了土财主,公羊月现下是真的穷,听人这么一说,嘴角不由向下瘪:呵,我怀疑你们是来显摆的。
领路的笑弯了眼,就着身前的木门一推,作了个请入的动作。
公羊月大步跨进去,且听他阖上门,紧随其后道:我们族长说了,接待贵客,必须大气,小的觉得,再没有什么比钱氏家产大,比钱氏财气粗
这什么鬼待客之道
公羊月小声嘟囔了一句,话刚出半截,寂静的庭院里忽然传来跟声插话的,那声线并不苍老,反倒有股子青年人的俏皮:见笑了。
银杏叶铺地一层,桂子香花攒枝,金纱薄绡作帐子,八角亭里头端坐着个人,正吃着椿芽饼,吃了个满嘴油,他手边的杯盘壶都是金器,身上还穿了件缃色织金大衫,乍一眼看去,不能说俗,这配色和着金秋月还挺般配,但却也算不上什么风雅。
看公羊月默不作声来回打量,钱胤洲拿湿巾子擦了擦油污,随手斟了两杯酒,摇头晃脑道:几位在长安,闲话估摸也听了一箩筐,本尊当年在族中不受待见,好东西轮不上,好容易得了势,自然钱财外显一些。
人呢?
别急嘛,钱胤洲举樽遥遥相敬,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折腾了半天,请他们过府一叙,竟是为报那天倾波轩刺杀时的援手恩义
钱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