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满满。
看他不像玩笑,晁晨不得不又转头抱住他的腰,将人给拖住:冷静冷静,何必同伤病人计较。
放
你放心,我对她没意思,她也不见得对我有意,这不过是本能反应,我是救她的人,她下意识信任和依赖我。先前郎中不也说了吗,她以前极可能处在危险不安的环境中,一个契机,让她得以释放本性。
哼公羊月轻哼一声,嘴角却挑起笑,将他手指掰开,旋身坐回竹席上,包藏不住那一丝小得意,这还差不多。
他坐在一旁,安静看晁晨忙前忙后。
沈爰服药后,神智又清明了几分,晁晨重新盛粥后,总算有了反应,一口一个哥哥唤,她声线本就细软,晁晨听来是面无表情,却喊得公羊月浑身上下直发麻,他心思一转,忽也跟声开嗓,皮笑肉不笑学那语气道:哥哥,我也要吃。
晁晨像给针刺一般,惊跳起来,转身时不甚,把粥掀了他一脸。
公羊月怒其不争,拿袖一抹,指着他骂:你就是个弟弟!说完拂袖而去,屋子里可算消停。
沈爰能下床稳当走路,晁晨便陪同一道,先是在院子里信步,后又试着往街上闲逛,既能观察恢复情况,也能试着引发她的回忆。
屋子里憋闷坏了,出门的沈爰明显活泼许多,太阳下时时笑容露齿。
晁晨边走边问:家中还有甚么亲人?可还记得?
亲人,你不是么?沈爰眼中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而后展颜,莞尔一笑,我想想,我我有个阿翁!
公羊月抱臂走在晁晨身侧,谑笑一声:不会是角抵戏里头那个扮老年黄公的老头吧,那不都死了。烧坠的屋梁砸下来时人没跑脱,公羊月回头去救钱胤洲时路过,看得个真切,至于班组里其他技艺人,大半都是和沈爰年岁相仿的娃娃。
你少说一句晁晨抬胳膊肘撞了一把,被公羊月避开。
好在,沈爰出门放风,被稀奇古怪的玩意吸引,根本没功夫注意公羊月说的话,眨眼已跑到街道另一处牌楼下,和一群抓石子儿的小屁孩一道,围着推板车的小贩,左挑右看,从摊子上摘了一顶虎头帽,戴在头上。
晁晨走过来时,她歪头问了一句:好不好看?
公羊月抢着插话:丑,而且这顶是男孩戴的
丑?沈爰瞄了他一眼,摇头不信,拉着帽檐又紧了紧,还咧嘴笑起来,我觉得好看,我喜欢。
她转身要走,摊贩嗯哦一声,想叫她给钱。
是了,买卖需付钱。
沈爰停了一下,若有所思,晁晨没敢惊扰她,将钱币扣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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