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岭,便生得一整片,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韶感叹:若不是两位捎信来,我还以为他在这世上某一处清静地儿活得好好的。
晁晨心中一动,忙问:折花居士,您也不信他会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吗?不见长安中其余人的态度又是否与您相悖?
虽是愤世嫉俗了些,但不过是少年通病,无伤大雅,还记得当初在太学读书时,他可是连路旁折翅飞鸟、叶下断脚的蚱蜢、为雨水打落的蝴蝶都会捡来细心照料之人。每日放课后,他都会偷偷溜去坊间,找一屋檐下石阶坐着,观摩来去之人。陈韶将为数不多的过往翻出来,我撞见过两次,向他询问缘由,他说市井之人无论好坏,最为真诚,观之引为一趣。我当时还想,若他生于大家,必定会为人作美谈,你看,王子猷风雪夜访戴逵,乘兴而来,兴尽而归的风骚事迹,至今还为人乐道。
晁晨颔首耳聆,未发异议,以至于陈韶说了老大一堆话后,这才愕然愣怔,反应过来他言下之意:你是怀疑他为人陷害?这公子便多虑,不见长安中多是同道中人,少有排资论辈,即便有人曾起怀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绝不会做出构陷同伴的龌龊事,尤其是文武三公。
这时候,公羊月插了句嘴,打断二人的攀谈:你们有没有想过,是谁把他俩埋在燕山中?
晁晨眼前一亮,张口便想说回头再谈,但仔细一想,千里迢迢,那地方可见暂时归不去,如此一来,谁也不知真相为何,也许当时他们真的该把温白的棺材盖也一并揭开。
陈韶见他眉头拧成川字,忙宽解与他:我虽已多年未曾过问不见长安中人事,但九原兄死后,我心绪难宁,也曾数度追查。我发现,以九原兄的功夫和阅历,若是一般劫杀,想要他的命不啻于异想天开,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用计!
晁晨不由念叨:就像玄之道长那样,为熟人作案,那不就是温
居士之意,在下了然!公羊月蓦地冲陈韶颔首,脸上渐渐绽开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对被打断话头而一脸茫然的晁晨道,老魏之所以能得手,除了玄之历经千里追杀而略显力竭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对裴塞并无防备和怀疑,但萧九原则不同,他身为领袖,先不说绝非莽撞之辈,即便心有冲动,但换做是你,在铺天盖地的指摘下,你真能做到一点不怀疑动摇?而对温白来说,就算萧九原单刀赴会,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后手,你可别忘了,那棺材里的尸骨残破程度,虐杀无疑!
晁晨接上他的话:也就是说,另有帮手!
陈韶欣慰地看着踊跃发言的两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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