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引出玉闲,痛下杀手,嫁祸云窟鬼的同时,替自己洗去嫌疑。
没想到为武林人人喊打的公羊月,竟也会为人喊冤?玉参差打心眼里觉得媲之天方夜谭,笑了一嗓子后,忽然敛起笑意,板正而严肃地问:你怎知玉闲威胁奴家,噢,原来跟着奴家的是你?
听她的口气,莫不是早发现有人跟踪,只是兜着一言不发。
公羊月闻言,不由地庆幸,晁晨丢了武功也丢了胆子,想来是没敢跟太紧,因而藏得严实,没撞在枪头上,同时又很感叹,自己狼藉的名声还算有两分威慑力,保不准玉参差曾怀疑是他,而未轻举妄动。
若只是口舌上的欺侮,还不至于要一府不得安宁,当中涉及,恩怨情仇至少占俩,公羊月自认不是慈悲心怀,甚而尊崇有仇报仇,唯一的牵挂只有身边人,于是良久的缄默后,他复才开口:玉家如何,与我无关,谁生谁死,也非是我断恩怨公平,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论你是报仇还是泄愤,不要牵连其他人。
玉参差露出轻鄙之色:呵,不论善恶论亲疏,果真是个魔头。
公羊月没有动手找她麻烦,而是微微偏头,向垂丝海棠怒放的花丛多看一眼,负手点水掠过池塘,往灵堂折返。
人声渐起,似有人寻着红衣剑客追来,但玉参差并没有着急避让,而是立在远处,待那影子彻底失去踪迹后,方才柔声一叹:奴家一直在想,山庄里除了公羊月,还有谁能跟着奴家却又不被发现,现在可算想明白了。
晁晨从花影下走出,额间带汗,面若寒霜:真的是你么?
隔着幕离,玉参差比对话音,在脑海中补全来人的样貌,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喜色:你果然还活着,这样便足矣。她顿了顿,似乎在琢磨措辞,又好似在纠结称谓,半晌后才一字一句轻声问:你希望是我吗?小晨,你希望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放点糖
第182章
有一年淮水暴雨, 大水冲断堤坝,他行路此间,只见夹岸农田倒灌, 屋舍被毁, 河道足足宽了平日两倍, 浊浪滔滔,吞天而来。
河心的萧萧落木上, 趴着个孩子上下浮沉, 张嘴不停哭喊。
喊声被轰隆的水声所阻,虽听不真切, 却具现在每个人的心上, 在场都是些自发相帮的农户,唯有他武功最高, 于是沿水狂奔, 咬牙去救。
其实那时的晁晨很怕水, 生于海岸,本善于泅, 可自从海难之中亲故丧命后, 心里便生了窟窿, 临水便惶恐。
人在自然面前, 渺小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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