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如坠云端,上不得下不去。
公羊月微微偏头,借着幕离遮挡,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嗫嚅间来了个重重地转折:所以
晁晨涨红脸,一听那所以,总觉得与方才长篇大论格格不入,遂挣脱道:所以,说了半天,你想说什么?
公羊月眼露狡黠,还颇认真地想了想,才答道:你看我如此开明,总得给我些补偿吧,也好定定心。
怎么补偿?
晁晨话音未落,公羊月已径自凑上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这家伙所言,从来教人分不清哪一句真哪一句假,频频变幻,也许就不想人读懂他的内心。
晁晨这般想,不由地推手,想将人推出幕离,且嗔道:没正经!
可人当真要摔出时,晁晨却突然后悔,伸手向前一抓,抓着他的衣襟用力一扯,自己展臂圈过去,主动吻上那双红唇。
公羊月将小舌探入贝齿,流连辗转,立时不自觉扶住他的腰,挥袖震碎廊下的玉照灯。碎玉四溅,灯火昏暗,困在其中的流萤重得自由,照得夜色清明。
喘息间,二人额角相抵,晁晨贴着他唇边问:真话,还是假话。
一句话,公羊月噙着笑,除了你的心需归我,别的一切,都属于你自己,你是个活人,自己做决定。
晁晨松了口气,不由发笑:那你刚才还一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公羊月哼声:不惨,你会心软?说着,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那表情真是一刻一变,不如,再可怜可怜我,让我也当一回入幕之宾?
你哪会吃了上顿没下顿,拉个草台班子唱大戏,铁定能座无虚席。晁晨笑骂道,彻底将他推搡出自己的幕离,而后施施然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边时不忘警惕回头,生怕他当真跟来。
公羊月坐在流萤间举杯,直到晁晨阖上门,他才收手,捏着酒樽独坐到天明。
翌日,雄鸡司晨,二公子玉闲被吊死在灵堂的梁上,早间来扫香灰换香烛的丫鬟被吓晕过去,管家闻声,匆忙唤人,可偌大的庄院跑了个遍,才猛然想起,主事的人已无。
喧嚣惹得时妙曳第一个破门而出,玄蝉则紧随其后,其余人虽惊疑,举止却尚有分寸。出了这等大事,不消半个时辰,传了个遍,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挤在灵堂前,翘首远远望着垂落的牛皮绳。
晁晨四顾,没有看见玉参差,以其武功和反应,不该晚来。
尸体被解下,就放在老大棺材旁的空地上,崔叹凤提着药箱,再当一回仵作,这会子,公羊月也绕其慢走一圈,时时打量四周,似也在思索凶案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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