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最偏远的角落里,孤零零,显得实在可悲。大夫人死得早,玉关膝下又无子嗣,一时连个哭灵的人都没有。
待在山庄里的客人瞧着来往的人,只觉得十分丧气,早早便各回各屋。
打从玉参差出头起,晁晨便神思恍惚,总是寻机支开左右,偷偷跟着她,跟过几次没露底,胆气壮上些,更是一门心思钻在这上头。
公羊月偶尔能瞧出端倪,但都被他以一句玉参差姓玉给搪塞过去。
来来回回三五次,晁晨发现,玉家上下对这女人的态度是前恭后倨,人前像模像样,人后连个下人都是冷面冷眼。
莫不是从前起过仇怨?
晁晨越想越觉得古怪,非要将里头的细枝末节弄清楚不可。往昔他还在江左时,斯人如姐如母,对他多有照拂,念着这一点情谊,他想若自己能搭得上手,往后即便当真随公羊月隐世,心里也会好受些。
毕竟,故人都以为他已亡殁。
追了几次,玉参差昼伏夜出的神秘举止教晁晨愈发生疑,起初晁晨心念起,不过是为了平息恩怨,而今他甚至怀疑玉参差瞒着事。联想到南方亦不平静,玄之道长从湘赣一路被追杀到蜀中可以断言,也有人在对付开阳。
晁晨暗地里开始重新审视江左的人与势力,包括坐镇颍川的拏云台。
这日,追到外宅一处杂货院子,他借着草垛避身,等再从侧门跟出时,却为迎面一埋头拎桶的小子所阻。
晁晨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朱雀楼里收泔水那心智不全的孩子。
雍闲?
呵呵。雍闲傻笑,许久才认出跟前的人。
这时,门房追来骂,当着晁晨的面揪着他耳朵蛮横地将人拖拽走:都说了多少遍,这里是玉振山庄,不是你家喂猪喂鸡的后院,不要乱走,小心冲撞了贵客!
晁晨出手,将门房的手拍下:你这样,会把他耳朵拽掉!
门房俩眼珠子盯着晁晨转,心想前些日子确实见过此人入府,但一时想不起与谁同行,府中现下贵人造访,瞧其气质斐然,显然不是江湖粗人,他拿不准,便赔笑着松了手,讪讪退到一旁。
晁晨关切询问:没事吧?吴大师傅不是说你回乡省亲去喽,怎会在此地收泔水?
雍闲捂着耳朵摇头,怯生生躲着人,待晁晨打发了那门房,他才缩在墙根下嘀咕起来:广陵,老家,叔刘叔,断腿,帮,泔水,收。
晁晨嘘声一叹,拍了拍他的头,想到庄中亦不平宁,怕他乱跑被牵扯进血案,于是又将他送回偏门。
见人要走,雍闲忽地踢开空桶,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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