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亦上前,说了些宽慰的话。
在场只有二公子玉闲反应最为激烈:哪个杀千刀的害死我大哥,我定要给他剥皮拆骨!是了,肯定是那个跑脱的云窟鬼,他知道我们捣毁了他的老窝,所以前来报复,来人,我的刀呢,拿我刀来,我要砍死
就在玉闲暴跳如雷,抽刀发疯般乱砍泄愤时,枝头掠来一抹倩影,长袖带风,如见杏花微雨。
长刀落下,却被拈花玉手不急不慢接住。
只听叮呤一声脆响,二公子玉闲堪堪退了两步,怒目圆瞪,盯着那身着金丝白衣,款款而来的玉人。
说玉太过于高冷,此美柔中见慧,举止温婉,处处分寸,既让人舒服,又觉得亲昵。
王泓和崔叹凤认出来者,不由齐声呼唤:玉,玉夫人?
女子回眸,颔首以应,可不正是花朝节夜谈拏云台时提到的东武君左膀右臂之一的玉参差。
玄蝉眨眼,嘴唇翕张,无声喊了嘴玉姑姑,双鲤则愣怔原地,露出惊艳的目光,这美同时妙曳之艳丽全然不同,锋芒不露,气质怡人,尤见大家风采,端的是诰命夫人的架子。那玉参差早年曾嫁予北府兵内一将官为妻,后夫君在北伐中阵亡,陛下怜恤,聘以女官,在宫中教习王子公主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
公羊月亦对此说法有耳闻,便凝目打量。
正瞧得专心,耳畔忽起一道折枝声,他猝然回头,只见晁晨立于花树畔,伸手断枝却犹未闻,再看石板青苔上被划出的浅痕,显然人方才曾不自觉后退。
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就在他欲细细琢磨时,沉溺于悲痛中的玉家主抬头看去,两腮赘肉抽搐,一双黑白眸含恨,死死盯着玉参差,许久后才很不情愿拱手作揖,梗着脖子道:家中白事,恕我怠慢,不知所来何事?
粗蛮得连个名姓尊称都没有。
玉参差倒是不介意,公事公办:奴家奉旨而来,前两日惊雷,玉家主所献玉佛碎于宫中珍宝阁,会稽王说此兆不详,未免乱朝中士气,还请家主拿个法子。
这一消息对痛失爱子的老家主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那一口气不提,登时瘫坐在地上,舌蹇嘴麻。
玉闲出头,冷冷瞥过玉参差一眼:什么法子?
玉参差不咸不淡道:譬如,献上一尊一模一样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早年便听闻那玉佛天成,非是人为凿刻,教他们上哪儿寻同样之物,何况,就算仿做,岂非是对佛祖不敬?
连死亲子和长兄的玉闲,在老父亲也受惊中风后,忽地卸下莽撞,冷静起来,兴许是意会玉参差背后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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