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老大颔首以应,似是认可。但凡是姓司马的,他们可不敢怠慢,会稽王有心夺门阀的势,但打根本上算,保的还是宗室的江山和地位,即便孝武皇帝已去,但留下的皇子公主,终归有分量。
玄蝉道明来意,将与时妙曳的关系夸大来谈,玉家人不明真相,当真给唬住,先前当着陈韶的面还假心假意推说朱雀楼的二当家与画中美人相仿,怕是脱不了干系,要留待广陵府尹来查,现下这节骨眼上却改了口,只说是恳请时妙曳留此援手,等捉拿凶手后,还一身清正公道。
先前王谧没拦住玄蝉,而今却不能放任她肆意说话,这些个人精,只怕会把这不谙世事的丫头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王谧问道:依玉家主和大公子看,凶手为谁?
玉闲顶着一副臭脸,张口就说:当然是梅时妙曳有鄱阳公主护着,他自还敬让几分,但陈韶早卸任博士之位,再无要职,且在颍川陈氏里又不是个一呼百应,十分打紧的人物,想到其子玉廉与那姓梅书生的过节,恨得是牙痒痒。
但玉家主却轻声咳嗽,赶在他道出姓名之前,拦了一嘴,沉声道:老夫倒是觉得陈博士方才的话甚是在理,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再是口角斗嘴,也不至于杀人剥皮,仔细想来,兴许是江都那家伙再复出江湖。
他说的谁?双鲤用手肘子撞了撞公羊月。
晁晨略一沉吟,想起来时陈家家丁所提及的线索,忽然忆起这么一说法,顺口接道:莫非是江都云窟鬼?
听他开口,山庄众人皆侧目看去,但却为那白幕离所遮,不见形容。
有崔叹凤在前顶着,玉家主只当是洞庭哪位新进的妙手神医,人食五谷,难免病痛,倒是相待和善,为其年龄不大却熟知江湖事而颇为赞许。
公羊月冷笑一声,最看不上的便是这些个伪君子,但凡大怒大悲,也比现下好像死的不是自家孙子一般要来得好,可见为了名利,为了声望,为了面子功夫,连亲人性命都不再重要。
这一声笑过于扎眼,玉振山庄的眼高于顶,看得都是高高在上,能登青云之人,哪会在乎几个江湖闲客,等他们反应过来那红衣银剑时,却是悻悻不知所以,只能僵硬点了个头,算作招呼。
晁哥哥,你快说说,什么云窟鬼?
是啊,那云窟鬼是做甚的?为何要害二当家?
双鲤和玄蝉叽叽喳喳缠着晁晨,晁晨和陈韶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最后和气一笑,后者相让,晁晨这才细细说来。
这传闻也是他当初在江左时,听一老江湖顺嘴道来。
说是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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