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少好苗子,但年过二八始学,还能比过幼冲即练的,只独那一个。
想起她自创那一式燕还巢,时妙曳顺势改了已有的动作,随着曲乐,忽地旋身来了一记倒踢紫金冠,而后落地衔花回眸。
昨夜雨落,娇花带露,珠子沾在脸上,尤是美人垂泪。
好!
虽这一式与祝寿似不相符,但拦不住惊艳,众喝彩。
喧嚣间,时妙曳足下的舞台崩裂,内腔里炸开滚滚烟雾,迅速将人缠裹。众宾不觉,只以为是要拟出琼楼仙境而故意折腾的效果,只有朱雀楼里几位陪同二当家前来的主事先生,纷纷长身而起。
那台子平地起,搭得高,下落时瞬间没人身,时妙曳不以功夫见长,但胜在多年练舞,身柔轻功绝,足尖在内壁借力,顺手攀着一物跃出。
端的是仙子落凡尘。
看当家的平安无事,朱雀楼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玉家大公子玉关还亲自迎上前,约莫想展示自己的宽厚,嘘寒问暖的套话已涌至喉头。
时妙曳落地,随即松手,哪知她捉着的并非捆缚竹竿的绳绸,而是一卷画,拴在牛皮筋上,这一放瞬时弹射至顶端,哗啦一展
画中美人舞罢,定式正是方才时妙曳衔花回眸的燕还巢。
席间有人高喊:不知这是哪位仁兄的墨宝,二当家在此,还不速速出来认领,再不出来,小心教人借花献佛!
一时间是祝寿也忘之,全是插科打诨。
酒席过半,打房中不情不愿出头的二公子玉闲乍一瞧那画,怫然色变,忙穿过人群,上前指点:这,这不是
大公子将他堵住,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弟,你可来得太迟,要自罚三杯。
这,这画中的人分明是玉闲也不知自己的眼力何时这般好,急忙揪扯着玉关的袖子,指着图上美人眼尾的黑痣,而时妙曳脸上光鲜,别说痣,连一丝红印也没有。玉关诡异一笑,故意让开步子,就在玉闲失态往下松口时,玉家主猛然咳嗽两声,将目光带回自个身上。
喧宾夺主,确实不妥,时妙曳镇定地吩咐人收拾,连头亦未回,借宾客的谈笑认定是某一狂热的倾慕者所为。舞台是她设计,并着匠人搭建,想是这里头有人给钱财买通,此番拂了玉振山庄的面子,回去需得彻查一番。
然而,她的人还没上前,那画卷却被东风吹落,正面着地落下。
看看美人花落谁
吃醉酒的那个家字还没调侃出口,坐席间已有人捂着心胸扶着草叶干呕起来,只见那画卷背面血肉模糊,竟是一块皮。
大公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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