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开路,回去同不清不楚两兄弟报喜。
看那一帮子人远去,铁毅摸着脑门,小声提醒:少爷,这人都走了
王泓没打算收场,反倒活动手指,像是要登台似的:大展拳脚的机会来喽,该我们动手!说着,他踹了憨子的脚踝一把,发号施令:去,把后头跟着的其他人喊上来,衣服换了,蒙面,不要留下任何暴露身份的物件。
铁毅积极响应,王泓转念又生了个鬼主意,追加了一句:如果能搞到散骑常侍刘波家的小玩意更好,当年和刁逵他祖父共同抑制我们几大家族里头的,就有刘波的祖父刘隗,让他们互相撕咬去!
王泓虽是轻鄙刘裕这样的贫家子,但更看不上刁氏贪婪敛财的商人气息,士农工商商最末,如这种生在士大夫家,却又毫无士族风范的,不啻于自甘堕落,对他来说,简直是把世家子弟的脸面都给丢光!
刁逵扣押刘裕的地方不过一处别院,大家族里的钱都有专人管着,多半要给送到老宅的库房里锁着。王泓领人盯着,待日落黄昏,屋里头的人出门,便叫人操着家伙,黑布袋子一套,上去就是闷棍打头,把钱给抢了去。
这赃物自是不能带着,若要嫁祸刘波,想不声不响翻到一武将家中,难度亦颇大,于是他想了个妙法
酉时三刻,朱雀大街上华灯明。
时妙曳换了鲛绡织就的锦衣罗裙,正坐在花车上手捧花簇,拟为花神,另有十二女随车,意为十二花月。车队打朱雀楼出,过乌衣巷,走青溪往北,翻过东门桥一路到钟山侧畔的前湖,届时献上凌波舞一曲,拜祭花神。
往昔多是白日,今次说是算了吉凶,昏时无咎利贞。
当花辇与追逐热闹的游人一道过北篱门时,九丈高的城阙上忽地撒落钱币,铜板在暖色的灯火照射下,折出金灿灿的光芒,人群里登时爆发出一声高呼
赐下金钱花雨,这是花神显灵!
时妙曳撩开薄纱上眺,凝聚目力,将女墙后头播撒的几个黑衣人望了个真切,不由掩袖低笑,只道是哪位大财主给她出风头。
已是半老徐娘的时妙曳如何也想不到,今次之后,坊间便得了个小花神的雅称,而后江湖上又好兴了一阵子传闻,越传是越离谱,等入耳的时候,她已被说成是个拿手绝技为金钱花雨的母夜叉。
王泓混在行人中,吆喝得最大声,人都盲从,一听撒钱,那是风度也不要了,脸面也不要了,当即弯腰俯首在地上摸索起来。
一刹那是屁股撞屁股,脑袋碰脑袋,抬辇驾车的人不仅不敢前行,反被撞了个东倒西歪,建康那叫一个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