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略有些臊面子。
第六人下场后,后场未续,掌柜的出面来看,亲自询问:还有谁?
我来!
一男子长身而起,边拿桑麻扭成的绳子束袖,边往前行,公羊月等人抬眸望去,见其铮铮风貌,可不正是昨夜青溪桥一别的刘裕。
拓跋珪不迭坐直身子,饶有兴味地翘首盼看:是他!仔细想来,倒也是不意外,欠债之人,自是想方设法得还上,赌快钱这条路断绝后,也就看着朱雀楼大当家留下这彩头能给人碰碰运气。
丁二塞在人堆里,手舞足蹈乱蹦跳:刘哥,中他个满贯!
刘裕朝他扬了扬下巴,回身去取长箭,余光扫过堂下,将好瞥见正襟危坐的拓跋珪,不由愣怔,手头掂量箭杆的动作一顿,良久后才呵笑一声,背过身去,冲着那花帘挥手。
就在这时,门前飞来一道跋扈的男声
小爷我还没上手,是哪个不长眼的先出头?
闻声,满座扭头看去,只见门前观戏的人往两侧散开,现出一行三人,当中两位公子,在前一持刀护卫。说话的是左手那位,身着绫罗,腰缠着一卷皮鞭,开口时单手叉腰,两眼一眯,昂首尽是蔑视,嘴角下瘪,满脸写着不高兴。
闪开闪开,他一面上手赶人,一面对着那护卫叱骂,铁憨子,开道不会?
他那护卫不知是真憨还是心善,不想挤着旁人,不仅没暴力驱赶,反倒在那逼仄的地方东躲西跳,行走得极不顺畅,气得他径自上拳。
好在那跋扈子的同伴还算个良心人,将其手腕按住,肃容摆首阻拦道:阿泓,不可。
王泓冷哼一声,收了拳头,嘟囔着:旁人下过脚的地方,我还嫌脏!越想越是觉得没出够风头,心里头憋得慌,于是又把外头牛车边上跟着的下人招呼进来,左右清场,留足位置。
见人越是敢怒不敢言,他越是得意嚣张,还故意掸了掸衣袍,像怕沾上臭汗腋气一般,独独显他如清莲不染尘埃。
这般作态,即使想装睁眼瞎忍一时平静的,也觉得冒犯轻贱,打心眼里不满,因而私语渐起,攀谈中多是议论来者身份
这你都不知道,太原王氏的公子,他爹王国宝可是当朝中书令,威盛一时!
还不止呢,他娘乃陈留谢氏,太傅谢安之女,而他的堂姑姑更不得了,是会稽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谁不知道老皇帝死后,会稽王摄政,大权在握,惹不得,可惹不得哟!
所谓民不与官斗,这显赫身份往那一摆,掌柜的也觉着棘手,便亲自过来招待,仔细陪着笑脸:王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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