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含含糊糊辩解,只咬死不是故意为之,脑门上挨了好几手捶打,委屈得泪眼汪汪。
拓跋珪大度时是真大度,如今无事,那俩人又没瞧出端倪,现下还有并肩而战的机遇,也便懒得跟小孩计较:此事不必再提!
但刘裕却很固执,非要丁二低头,不肯欠人情。
这般不贪便宜,骨气铮铮又原则分明,拓跋珪瞧在眼里,很是佩服,想到他们先前的拮据,便有心顺水推舟,叫崔浩拿钱,当作相帮之礼。
哪知,刘裕再度义正词严拒绝。
拓跋珪以为他是排斥施舍,便解释一点心意,可无论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接来,最后他只能作罢,将财物收回,双手合十一祝:兄台行直端正,为人豪宕仗义,慈航普渡众生,诸天神佛皆会为君护佑。
刘裕不信神,闻言失笑,摆手道:王室年年祭祀,广修伽蓝,可江山依旧破碎;百姓年年祈祷,可依旧度日艰难,可见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晋国孝武皇帝司马曜在世时公开信奉东传佛教,大兴修建佛寺,一度宠信僧尼,受皇室影响,佛学在江南兴盛,信徒激增,更出了不少诸如支公一般的高僧。
在此情景之下,刘裕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着实叫拓跋珪讶然,更何况他还不是个家底殷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公子,只是个贫农。按理说,遭过难的人会格外笃信命运神力,这般与众不同,拓跋珪当下更高看一眼,觉着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公羊月和晁晨随后而来,刘裕瞥去一眼,叫上丁二,干干脆脆离开,拓跋珪站在原地,朗声追问: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寄奴!
他又不图人报答,多说一个字刘裕都嫌费口舌。
丁二愣怔,往那剑客手里的银剑觑看两眼,嘀咕一声像在哪儿听过这打扮,回头见人已走远,立时拔腿在后头追,拍着脑袋喊刘哥。
拓跋珪不由呢喃:姓刘?
刘寄奴?
嘿,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等他反应过来高呼时,那飞声已追不上远去的背影。拓跋珪觉得有些可惜,但又隐隐觉着,日后还有相见之期。
今夜这一出突袭,显然他们当中有人暴露,不是公羊月沾惹的杀机,便是冲着拓跋珪而来的行刺,几人合计不出,各有所思
公羊月自是猜测乃破军的后手,毕竟叶子刀已经许久未曾现身,或许晋国国都为最后的无尘之地,还不曾被他们沾染渗透,当然亦可能不便行动,那么接手的自然是他们在南方的盟友。
晁晨亦心上悬石难落,兀自摆头,教公羊月莫在那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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