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句丽来客,可方言半句不通,指望那枚曾经救他们的金箔槿花,不好意思,现今这燕国内乱,个个都想借机窃位,难保不会踩错了势力掉人头。
因而,摆在眼前不过两个选择,绕路,亦或者闯关。
绕路是不会绕的,公羊月就没有收敛性子的时候,本着委屈别人也不委屈自己的想法,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
碰上拓跋珪的那一日,他们刚从广固出来,道上顺势便把糟心事转嫁给这位势力广大的冤大头。果然,如公羊月所料,中山城破后,兵力四散,为了将燕国领土从中截断,以便之后逐个击破,拓跋珪于是领军杀穿至青州。
举手之劳,拓跋珪吩咐下去,很快妥帖,是既没有不悦,也没有不满,倒是叫准备择机跑路的公羊月好一阵嗔怪。
怪且怪,但仔细一想也能想得通。
公羊月拱手,意味深长地道贺:陛下真不愧足智多谋,恭喜恭喜。
拓跋珪讶然:何喜之有?
公羊月认真道:自是将扶余玉收归囊中。
拓跋珪闻言大笑,朗声应他,并未遮掩。近些年冬时愈发严寒,开年水草不丰茂,牛羊冻死吃不饱,食粮便紧缺,想要挞伐北方甚至一统九州,没有粮草可万万不行,既产出不够,要么买,要么抢。抢夺总是要冒风险,搞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若这时有一大笔横财天降,没有谁不会眼红。
至于答应乔岷护住百济?
燕国一倒,高句丽难不成还敢叫板?到那时候,何必费力不讨好地去取一个贫瘠不盛物华的弹丸之地,不如叫二者相争相斗,只要不是横扫三国一家独大,对他都构不成威胁,且还能平了后顾之忧。
于拓跋珪而言,一开始便只打算利用这位卫长作卒子而已。
公羊月心知肚明,为君者,手起刀落少有不见血,他既然敢说,自然已是板上钉钉,只怕故人早已是魂渡黄泉。
为免教同伴伤心,那念头一起,他便掐灭在心里。
如此一来,也算是恩怨两清,公羊月说不上悲恸,但也谈不上喜乐,与拓跋珪又寒暄两句,拱手道别。
但拓跋珪却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他走,而是旧事重提:你可还记得,当日夜宴回宫后,你曾答应过要替孤办一件事?
语气虽是恳切寻问,但言下之意却不容商量。
公羊月向四面观望,只见草丛伏低处,无风且轻动,不远处的棚寮中,双鲤正捧杯饮茶,崔叹凤支着下巴瞌睡,晁晨若有所思,心头不宁,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却笑不出,阳光照暖的午后,本该是慵懒闲散,不该杀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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