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公羊月收起火折子,却既没离开,更没放他停留,而是摘下发上红绳,将他右腕同自己左腕系在一块。
跟着我!
话音方落,一柄刀杀了过来:把东西交出来!晁晨凭着风声杠开,公羊月拔剑旋身,与他交错,将刺客斩杀。
怎么随便来个虾兵蟹将也敢要他交东西!
走!
公羊月收剑,拉着晁晨离开。层次错落的大街上戒严后异常冷清,连只灯笼也不见,隐隐能看到几盏民居中的光,也在打杀声起后,悄悄熄灭,晁晨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刺客不只来了一个,时不三五地涌出,好解决是好解决,但却缠得烦,两人心气都有些浮躁。会找他们索要,显然和王陵刺客不是一拨,看打扮又不像高句丽的人,只怕还有势力浑水摸鱼,想做渔翁。
公羊月当即决定,甩掉尾巴即可,不要浪费功夫和时间。
来!
他飞上石壁,伸手去带晁晨,将他甩上屋顶,自己紧随其侧腾身,顺势扫到杆子木架,阻挡追兵,等站定后半跪下来,以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道:上来!
啊?
叫你上来!公羊月一面说,一面把他系着红绳的手往自己肩上甩,不由分说,强行将人背了起来,顺嘴还堵了一句:不要拖后腿。
晁晨立刻噤声。
房子沿山而建,层次分明如阶梯,公羊月背着晁晨,沿着屋脊起落狂奔,狂风呼啸,天空飘起细雪,落在两人脸颊。
公羊月。晁晨闷声喊他,却又不说什么事,只悄悄用小指头去勾连在腕上的红线。
公羊月偏头,看了眼,确保他无恙,而后并没有急声催促,也没有不耐烦嗔怪,而是静下心,等他自己娓娓道来。
不知为何,这一刻,晁晨觉得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他在黑暗中直视自己的内心,情感终于战胜理智,他不想考虑天下,不想思索立场,更不想顾忌以后,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异常想要开口,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公羊月,我就在他鼓起勇气之时,公羊月停了下来,耳旁的风声骤止,杀意凛然,扑面而来将他二人笼罩。
晁晨抬头,无月的夜,昏惑之中只能依稀辨别出惨白的影子。
白影持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过来,从气势和刀气来看,绝非方才不成气候的小喽啰。
放我下来。
晁晨明白,背着人不好运剑,且他们又在屋顶上,地势不利,落脚处狭窄,一旦受制,自己便会成为负担,于是拍肩敦促。但公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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