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叫上晁晨,强硬出宫。
紫衣卫不得伸张,好在国师算准人性子沉不住,早留了一手,赶紧叫换下的两位又回头顶上缺,这才悄没声息平下来。
才出去宫禁,半空便闪过一道金边鸣镝,公羊月抬头一瞧,正是双鲤的金拐子。二人奔着那方向去,在客栈前与之碰头。
双鲤摘下一张纸条递过去:前两日你让我查的有着落了!
晁晨并不晓得他还埋了这一手,忙问:查的什么?
高句丽最值钱的宝贝。公羊月答他话,顺手展开纸条,上头密密麻麻填满小字,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把哪间藏宝阁的花名册给偷了出来。
晁晨刚瞥去一眼,就见公羊月把纸头撕烂,说了句没用。但双鲤马上接口: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让牵马人带我去城里听了两日老人闲唠。
那些街头巷口老槐树下的闲人,最喜欢唠史,尤其是有半肚子墨水,想显摆显摆阅历的老头子,这辽东四郡三国的野史艳情史,那是张口就来,专挑那最怪的,知道的少的,听着就像空穴来风的话本的,一问就是一个准。
问出了什么?
双鲤长话短说,专挑扶余王子高朱蒙在权斗中失败,南奔乐浪建立高句丽,但又不得不向扶余王族朝贡和燕王霸占辽西,扶余王被俘的两段故事来讲,只道:按理说,高句丽和扶余王族之间就是曹子建那什么同根相煎诗的关系,但有的老人说其实不然,内斗和外斗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所以慕容皝扫灭扶余时,当时高句丽的故国原王曾暗中收留了南逃的扶余王族。
公羊月和晁晨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交易!
不错,双鲤续道,关于收留有两种说法,最为广泛的一种是同仇敌忾,因为慕容家的人曾经掘了故国原王生父的坟墓,火烧丸都,且大肆劫掠,所以同病相怜之下俩手下败将趁机结盟;另一种说法稍有不同,说扶余王族曾积累大量财宝,慕容皝横扫玄菟郡便是为此,可惜城破人灭,仍然没有找到,所以燕国又着眼于同出一族的高句丽,甚至盗掘先王王陵,只为找出开启宝库的钥匙扶余玉。
想来大盗的目标即是此物。
双鲤不由急呼:此玉可在宫中?
任谁也会觉得,如此重要之物,必为高句丽王室收藏,甚至有可能被好太王随身携带,毕竟佩玉乃常见之物,谁都没见过真正的钥匙,又如何分辨,更别提老人口中的传言本就被引为奇谭,信者甚少。
公羊月思忖片刻,十分笃定道:不在宫中。
双鲤疑惑:那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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