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同学们开始疏远她,既是因为怕萧然然,也是因为对她们关系的误解。
被孤立的感觉并不好受,好在很快就到了高三,大家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了学习上,其他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依然不理睬萧然然,除了上课就是在刷题,没再去找兼职,之前给萧然然当家教赚的钱,节省着用,差不多可以撑到高中毕业。
萧然然对于她的冷漠并不生气,反倒因为她不再和其他同学接触感到高兴。
她不理萧然然,萧然然就每天像个小尾巴似的黏着她,像以前一样该说说该笑笑,有时候实在太烦,她忍无可忍就会狠狠瞪萧然然一眼。
萧然然通常会乐不可支,好像很喜欢她瞪她似的,不过一般她瞪了萧然然之后,萧然然就会收敛,只不过并不学习,而是趴在桌上看她学习,或者干脆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高三下学期,高考开始了倒计时。
那晚就像平常的每一个晚上,奶奶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她趴在吃饭的折叠小桌子上刷题,奶奶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躺在了地上。
这是奶奶手术后第一次出现问题,她慌得六神无主,能想到的求救对象只有刘建辉。
刘建辉正在上夜班,借了厂里的车飞快赶了过来,拉着奶奶就去了医院。
医生说,这是药物催发的心梗,原本奶奶就有三高,术后服用的药物虽然能抑制新移植|器官的排异反应,却有根据不同人的体质可能会增加血液浓度,而奶奶就是倒霉的那种体质。
换而言之,奶奶维持身体机能的药,不吃会器官排异,吃了会心梗,怎么样都不得善终。
她问医生有没有折中的法子?好不容易奶奶才做完手术,她接受不了再失去奶奶。
医生说法子是有,只是得换极为昂贵的药,一般家庭负担不起。
一般家庭负担不起?她们连一般家庭都不算
奶奶因为抢救的及时脱离了危险,她该高兴的,却绝望地坐在走廊蓝色的塑料椅上捂脸啜泣。
刘建辉陪她坐着,满是沟壑的脸上挂满了愁绪。
刘建辉从小看着她长大,在她心里和父亲没什么区别,她哭着哭着就靠在了刘建辉肩膀,在这绝望中汲取着亲人的温暖。
刘建辉揽着她,轻轻拍着,强忍老泪说着安慰的话。
【老话说得好,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能扑腾,咱们一块儿想办法,再难的事儿总能迈过去。】
【这不我还有房子吗?不行就把我的房子也卖了,反正小艺是女娃,将来结婚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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