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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铄自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那天口头允诺了要给罗浮介绍一位师傅,当然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罗浮惊讶的是,这位师傅人还没到,就已然先向月铄开出了三个条件。一则是让月翊让出西厢搬进南苑的绣楼,平日里也不可随意回黎园走动;其二,罗浮必须被禁足,一年之内不得踏出西厢阁一步;第三,在授业教学的这段日子,除青蕊之外的任何人,不得前来西厢探望。总之一句话,罗浮被活活困死在了淑籽芳,与世隔绝。
更令人惊诧不已的,是这堆近似无礼的要求月铄竟然通通都答应了下来。纵观天下,还没发现能有几人敢如此放肆的向钦月王朝的月铄公主讲条件,且还是这般刁钻苛刻的要求。而月铄本人,估计一辈子也就允诺过这么一次,大方的简直不像是她该有的作风。
整整一年光景,寸步都不得外出。若放在以前她年纪尚幼倒还有可能,但现如今翅膀都长硬了还怎么收得住心?罗浮闷闷的想,纵使没被逼疯,也足足能被闷死,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她可没有想做“井地之蛙”的念头。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罗浮打算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岂有此理的“师傅”。即便是赶不走,也得要好生刁难一番,替自己出口恶气。
黎园内设好了茶宴,罗浮盘腿于正席而坐,青蕊侍候在一旁。阵势算是摆好了,气势也算的上慑人,可某人的怒气却还在眉底蕴藉,久久徘徊不前。忍不住的猜测着,自己要见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竟可以将钦月王朝幽冷孤傲的月铄公主驯的是服服帖帖,非但听他的话,且还顺他的意,半个屁都没放过。
花藤石门上有道莲心孔,那是入西厢阁的必由之路。淡淡瞟向前方,罗浮慢悠悠的品着茶。青蕊看起来甚是不自然的紧张,一根神经绷成了张开的弦,一个不小心便会断掉似的。
一股清淡的寒香缓缓袭来,瞬间降低了四周的气温。尔后,雪白的一抹身影闲闲的穿过莲心孔,踏进了黎园,踱步懒散而来。
骤的愣神,手没拿住茶盅,由着它轻巧的从掌心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乒乓”的脆响,竟像一声巨雷,重重击穿罗浮的耳膜,引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你,是……是你……”吃惊的说不出话,就连唇瓣都在微微战栗,罗浮双目如斗,吓的不轻。
“还记得我?”声音像是早间的寒霜,泛着袅袅白气。
男子一袭白裘雪衣,风颜玉貌,朗艳独绝。细细看去,玉眸清幽,淡隐着一股傲然独立的冷色,最最特别的,是眸中那一枚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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