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羞辱”,她自觉少不得要受那几个嫂嫂的暗中嘲笑,心中抑郁,竟一时生了寻短见之心,却巧得被人救下,救她之人正是借宅子给韩家人落脚的邵姓官员。
韩小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待回过神自己也觉后怕,再看救自己的这位官员俊朗不凡,一表人才,羞愧感激的同时竟萌生出些爱慕之心。虽说这邵姓官员也是有妻儿之人,然经此一事,韩小姐想着以侯府如今的气运,她嫁进关家做妾不成,往后回了祖籍少不得也是给人做妾的命,到时必是差了百倍的人家,若那样,倒不如现在把握时机,嫁在这里做妾,好歹这邵姓官员也是前科探花出身,将来的仕途未必比关成彦差上多少,嫁他做妾如何也比跟着回祖籍好些。
韩小姐有了这心思,只怕自家与关府闹了不愉快,在此处待不了多少时日,便抓紧一切机会与那邵姓官员暗示心意。韩小姐见过那官员的发妻,不过是小户人家的女子,姿色未见如何出众,想着那官员乍见了自己这侯府千金对他倾心,必然心动。然那官员与发妻恩爱有加,对韩小姐的几番暗示都佯做不知,韩小姐却不疑有他,只觉对方未明自己的心意,只怕错过时机,表白愈发殷勤起来。只她如此,未换得对方郎情妾意,却是连夜收拾东西与韩容煜告辞,说是岳母生了重病,要带了妻儿回乡照看,又说这宅子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自己已与上峰告了长假,三五日不会回来了,次日,便带着妻儿匆匆走了。
韩家众人均知韩小姐对人家起了心,本也想着若顺水推舟能嫁在这儿倒也是好事,没想竟是连人家吓得家都不要的避走了。原就在关府那儿受了羞辱,如今竟又在这儿落了脸,闲话传得快,只说韩侯爷急着把妹妹嫁出去,只先后送了两家做妾人家都不要。被人当了笑谈,韩家人哪儿还在程川待得住,紧忙收拾离去了。
闲话少叙,只说圆月自来了这个时代便一直被关成彦“藏”在家中,除了有个黑丫儿能跟她做伴解闷儿,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她原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后来与关小姐聊得投缘,人家这会儿走了,倒让她生出些孤寂来。好在有了个园子供她侍弄,也分散了她大部分精力。
只关成彦到底也是怕圆月的寂寞,才一进冬月便开始打点回京过年之事,未进腊月便启程了。一路轻车简从,很快便回了京城。
京城比程川府自然繁荣得多,况圆月原在程川府就是极少出门,哪儿就见过京城这番热闹,坐在马车里把帘子掀了个小缝儿瞪着眼睛往外望,看哪儿都是新奇的,这嘴就没合上过。
关成彦见圆月这模样,想她这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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