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睁开清亮眼睛,心中有根弦隐约被拨动了一下。
她清楚记得,林培德那几天并不在家,出差去了首都谈业务,她妈一通电话,他当晚坐夜班机回到a市。
所以,可不可能是他?
可是,再试着推敲,又百思不解他爸在深夜的那个时间点,在一个废弃工厂的七楼,为什么偏偏要打一通电话给林培德呢?为什么不是她妈?或是当时的同事领导?
偏偏是往来并不密切的林培德?
许愿被这些疑团搅得心浮气躁,烦到极致便全然失去平日冷静,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和包,离开了办公室。
她站在晟达前的广场,望着星光下仍亮着灯的写字楼,电话并不费力地拨通,那头的男人低沉“喂”了一声。
清丽容颜于是绷得更紧,如临大敌一般笑容难觅:“你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你。”
“刚到家。”他语气幽然散漫,“有胆子过来吗?”
不问她是什么事,反而直接问“有胆子过来吗”,确实是很具有林季延风格的问法。
要是换成平时,他对她使这样的激将法,绝对是无用功,但今晚,许愿的心乱成了一团毛球,她异常烦闷,这种经年累月因为她爸出事积攒的烦躁攀到了历史顶点,令她急需一个出口发泄出去。
眼前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豁出去淌一淌,毕竟,一无所有的她,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地址给我。”她不带犹豫地说。
上次和瑞瑞聊天,瑞瑞有提到林季延现在和他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只在周末回来一趟,去同小区的大伯家看爷爷奶奶。
他妈纪音是独女,骄纵惯了,人到中年随着二婚外交官丈夫远赴英国,其实国内的老父老母是极不赞同的,林季延从小到大,其实父母根本没怎么参与他的养育,他和外祖父母更加感情深厚,因林培德三婚,他回国后就搬了出去,在市区有自己的房子,但大多数时间闲置着,平时多和年迈的外祖父母住在一起。
许愿凭着一腔孤勇,按照他给的地址,敲开了他家的门。
“来了?
来开门的林季延刚洗好澡,和门外的她目光对上时,他正用厚实毛巾擦着一头湿发,刚洗澡完,还是一身水汽,贪凉套了紧身白背心,勾勒出上身颇有看点的男性曲线,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双膊赤着,漂亮的肌肉线条是艺术品。
下面一条及膝运动短裤,总体休闲居家,跟平时西装衬衫的精英着装判若两人。
沉重感卸去,像是突然之间年轻了好几岁。
许愿庆幸他没有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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