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了整张沙发,放空了几秒后说:“我找了份兼职。”
许愿盘腿坐地板:“没钱了?先借你点周转?”
“不缺,我爸妈能养我到四十岁,我就是吧,论文写到瓶颈了,把自己挤得一滴都不剩了,老许你知道这种感觉吧?就是对着电脑一个字也写不出,再逼着我写,我就得去跳楼——”
“不要提跳楼两字。”许愿面无表情打断她,“什么都可以想,想吃想睡想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是不要想跳楼。”
她这人一向性子软,不争不抢好说话,少有那么严肃教化人的时候,唐浣被她这股气势压倒,糊里糊涂应了声“好”。
“那就好。”许愿神经松弛一些,“你继续说。”
唐浣也就继续絮叨下去:“你也知道我是研究两性思维差异的嘛,这个是需要大量样本数据支撑的,我前期也做了很多这方面的问卷调查,但是临到开写才发现天啊真的是杯水车薪哪里够啊,比如我论文里有一个part重点研究女人有筑巢本能,男人却为什么更花心,可是我的圈子里最多的是书呆子,我哪里认识什么花花公子啊,我师姐就建议我出去打打工。”
许愿到底在社会里历练几年,终于听出不对劲:“说了半天,你到底找了份什么工作?”
背后沙发上,戴着黑框眼镜顶着一颗丸子头书生气十足的女孩子支支吾吾。
“花心男人最多的地方——”许愿决定自己猜,“酒吧?”
“不是,那儿空气太差了,我有哮喘受不了。”
“酒店?”
“那更不可能,我连自己的房间都打扫不好。”
那只剩最后一个可能。
许愿不由想起林季延的那个圈子,五个男人,无一不是身家过亿的豪门贵公子,无一不是背靠实力雄厚的家族,靠着家族赋予的最稀缺资源,武装出最顶尖的脑子魄力,因富有父辈总是刻意寻找美丽聪明的女性基因繁衍下一代,所以这五个男人,没有一个长得差的,站在一起,可以靠脸组一个顶级男团。
从读书到进社会大展拳脚,这五个男人一直紧密抱团,私下里有固定的聚会场所,这地方会员制,低调到只在小圈子口口相传,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她甚至没有往其他方向猜,径直问:“你在哪家会所端盘子?”
唐浣没想到她眼睛那么毒,那张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脸露出天然憨:“你好神啊老许,这都能猜出来?”
“月隐?”
“我去……”唐浣崇拜地推了推黑框眼镜,“还有什么是你许记者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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