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好事者那日吃了姚菁莹的亏,至归家后许久仍耿耿于怀,今日自要抓住机会报仇,其实从姚菁莹刚一进门他就在心里暗暗较劲儿了,此刻更是在推杯换盏之间大有“杀”姚菁莹于无形之中的架势。
反观姚菁莹,却毫无心理准备,光听对方一套接一套的敬酒词就差不多晕了一半,偏巧此时的客观条件并不适合耍赖:开席前一桌人轮流做了自我介绍,走出这“聚贤阁”,她可以不认得别人,记性好的却一定能认得她。而酒场上素来有“酒品如人品”的论断,总不好每次遇见都叫人戳着脊梁骨说这人人品不好把?再说也没必要再给袁久利一个更加不待见她的理由。
重点是梅筱素的酒量看起来很好,同为女人,不可理喻的自尊心让姚菁莹觉得今儿必须有一喝一有二喝二了。虽然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还琢磨着到底是装晕好还是发飙好呢?喝到第五杯时已经在考虑待会儿是直接回去被君宇泽骂还是先找个地方醒醒酒在回去被君宇泽骂好了。
原说要“六六大顺”来着,所幸关键时刻有梅筱素出来替她挡下最后一杯,并很细心地吩咐了一碗蜂蜜陈醋汁给她解酒。
姚菁莹是真有些醉了,灌下一大碗蜂蜜陈醋汁以后可能又跟枫某人一起就茶楼问题讨论了一些具体操作上的问题,具体细节却恐怕要等醒酒后仔细捋一捋才能记全了,至于散席时谁和谁说了些什么更是严重模糊,唯记得从“聚贤阁”出来时天空已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而她在梅筱素的搀扶下一步三摇地上了君家的马车,看着梅筱素一脸关切的表情,突然就鬼使神差地将她紧紧抓住,“筱素姐,我突然觉得你很亲切,也许以前就是好朋友了。”
梅筱素没有挣脱,双眸在不易察觉的地方闪过几丝异样的光线,嘴角向上扬了扬,却终究没说什么。
默了一会儿,姚菁莹主动放开了梅筱素,却仍旧毫无姿态地耍着酒疯,“筱素姐,上次看你的马车,觉得很厉害,简直是敞篷车的祖宗,哼哼,祖宗!”
没见梅筱素回应,又手舞足蹈地道:“呵呵,筱素姐,我特别怀念坐敞篷车的感觉,不如我坐你的车,你送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