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昌抽个空到药铺一趟什么的。可这会儿,黎旭昌是晚上也不回来了,只董其然一个人在家。
翻一会儿的书,又放下,有些无聊,都是平日里看过的内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下一页写的是什么了。拿起针线,绣了半个花瓣,又放下,还是有些无聊,她做针线可不是给谁用的,纯属锻炼自己的手指头,但也不能做太多,免得手指头太僵硬。练字吧,等拿起了墨锭,又有些无趣,叹口气放下来。
怎么就觉得,做什么都不对劲儿呢?浑身提不起来力气,难不成是累着了?可这两天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靠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儿吧,更觉得没意思了,浑身上下痒痒,坐不住。
索性就在屋子里转圈圈,可看见博古架,就想起来上面那个琉璃的杯子是黎旭昌上个月淘回来的。门后放着的美人瓶,是上上个月,自己和黎旭昌一起去买的。软榻上放着的美人锤,是黎旭昌自己找了木料雕刻的,石榴院放一个,老夫人那儿放一个。
再转一圈,墙上挂着的画,是自己去年生辰的时候黎旭昌做的,今年生辰画的那个算着时间,也应该是装裱好了,什么时候自己得空了,得让人去拿回来才是。
转了两三圈,董其然总算是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大约这就是想念?不管看见个什么东西,想起来的都是黎旭昌。这才分别几天?三天不到呢,搞的像是自己离不开他了一样。
董其然自己都有些好笑,强迫自己去找点儿事情做,但做着做着,就又想到了黎旭昌。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黎旭昌的感情,早就不是刚成亲那会儿的无所谓了。
现在,他们是夫妻,是恩爱的夫妻。
唔,不如给他写封信?不过,就一个月,写信光是来回就要小半个月了吧?还不够折腾的。或者,让人送点儿东西过去?那更不成了,他才走几天,自己就让人追过去,不知道的该以为她是多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