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梨则是小口的抿进嘴里。本以为久未尝酒味,会难以下喉,但实际上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反而有股似曾相识的暖意慢慢的氤氲而上,由内而外温暖了身心。
就连这副场景也似曾相识,多年以前爹娘不也经常这样对饮而酌吗?那些安宁甜蜜的时光,多么令人怀念。
“在想什么?”陆明旸黑眸含笑,一边斟酒一边问。
温宛梨一手支颐,微笑朦胧,像隔世遥望前生,“想起了爹娘,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那该多好。”他们可以继续相亲相爱、相守相望,等到爹娘都白发苍苍,还可以陪他们一起去河边散散步。
“令尊令堂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还很年轻吧,”陆明旸眼露感慨,问的小心翼翼,怕触碰到她的伤处,“他们是……意外而亡的么?”
“嗯,爹爹只比叔叔年长两岁,”温宛梨已经可以从容的谈起往事,虽然语气里还是难免遗憾,“他们死于七年前的一场疫病。”
七年前,青木镇遭遇了百年未遇的灾厄,一夜之间忽然疫病横行,人畜死病无数。
当时身为大夫的温静怀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担起了救死扶伤的重任,虽时间紧急暂时没有研究出解疫病的药方,但还是以他出众的医术延缓了死亡的到来,病情较轻的甚至可以得到痊愈。
青木镇的大夫不多,而染病的镇民不少,所以身为温静怀妻子的安雅荷也加入救助的阵营,温静怀替人把脉看病,安雅荷就帮忙熬药照料病人。
而当时的温宛梨年近十岁,还只是个孩子也不懂药理,于是也像其他未被感染的人一样,被父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并被叮嘱不要擅自跑出去,直至情况稳定下来为止。
小小的宛梨不懂得什么是“疫病”,但她知道要好好听爹娘的话,所以乖乖的呆在房里哪儿都不去。
但即使闭门不出,也总能听见许多苦痛挣扎的呻吟,偶尔会有呼天抢地的悲号,她隐约明白那是有人死掉了,当时还不大懂那是什么感觉。
直到她真真切切的面对自己父母的死亡,她才体会到悲痛欲绝泪满衣襟的绝望和哀伤。
安雅荷不顾脏累亲自照料病人,虽已吃下预防的药物,但本身身体较弱,加上劳累过度,还是被病魔侵袭了,短短时间内就香消玉殒,甚至来不及见女儿一面。
而温静怀更是悲痛莫名,甚至想跟随妻子而去,但仍有那么多生命等着他去救,因而也只能强抑悲伤,更加刻苦钻研医书和病情,以求更快的配出解药。
但悲伤过度兼之多日来劳累不堪,温静怀也很快病倒了,并且迅速的恶化,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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