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室以后就多了很多顾虑,就像她叔叔一样。
陆明旸低下头,脸上现出一点窘迫之色,“我多年来到处奔波,也鲜有积蓄,所以……”他没有说完,但温宛梨已明白他言下之意。
温宛梨本就慈悲心肠,听他如此状况心已经先软了几分,“今天你先好好歇一歇,你的病还没好,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我叔叔。”爹爹不在以后,叔叔就是她的长辈,这件事情还是先问过叔叔再做打算。
陆明旸听她此言,马上愁眉一扫,朗目舒展如清风暖日,熏人欲醉,“温姑娘你真是个好心的姑娘,不仅肯收留我,还替我看病煎药,谢谢你。”
他的嗓音因病而略显低哑,像水咽泉声带着曲折含蓄的诱惑,温宛梨不由得微微恍了恍神,颊畔染上浅浅红晕,“陆公子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至于看病,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她医术天赋很普通,跟在爹爹身边那么多年,也才懂得把脉和区分一些常见的药材,不像爹爹的入室弟子宋仰秋,天赋极好,年纪轻轻就可以治病救人,所以对于爹爹临死前把医馆交给仰秋,她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觉得很放心。
第二天,依然是春光明媚鸟雀欢鸣的天气,温宛梨带着陆明旸走进了温静安的院子。
宽敞安静的院子里栽种了几丛芍药和几盆水仙,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温静安正提着一个小提壶仔细的给花浇水,深蓝色的宽袖长衫,更衬得他面色白净,加之神色儒雅,一眼看去就像一个安闲隐逸的居士。
“叔叔。”温宛梨露出笑颜,亲切的唤了一声,没有看见婶婶和碧柳,大约是在云裳铺里看店。
温静安转过头来,神情柔和如水,“梨儿。”虽然小女娃已经成大,他却依然习惯称她的小名,仿佛她永远是那个爬在他膝上撒娇的孩子。
“叔叔,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温宛梨为他们介绍了一番,并把陆明旸的来意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一句“叔叔你看能不能让他留下来”的时候,没有发觉自己的眼里有着祈盼的光芒。
温静安年近知命之年,虽然过得与世无争却不代表看不懂小儿女心思,他微微打量了陆明旸一眼,然后对这个眉目端正、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道:“你说你曾是镖师,那么应该有几手防身的功夫吧?”
陆明旸点头,知道这是在试炼他,随手在盆栽旁拾起一块青砖,双手各执一端,轻轻一掰,就见青砖断成了整齐的两截。
温宛梨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又是稀奇又是震惊,即使是温静安也不由得有点目瞪口呆,对这个看似瘦削无力的男人有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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