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觉得比钢琴的八十八个黑白键全部加起来都还难搞掂。
人说看起来越简单的事物越难掌握,比如练习“永”字,现下学琴,信焉。
今日兰溪公子教我俩弹泛音。
根据弹法不同,古琴的音色呈现为三大类:泛音、散音、按音。
这三种琴音,可说是风格迥异,各有千秋。与中国文化中的天、地、人相配。
所谓泛音,就是左手触弦如蜻蜓点水,右手同时弹出之音。据说这种弹法发出的声音清脆高远,若隐若现,轻盈活泼,如天外之声,有“浮云柳絮无根蒂”之喻。故泛音象征天。
一具琴所弹出的泛音,以七徽为中心,向两侧依次对应升高,约可弹出泛音一百一十九个。
兰溪教了我指法弦理,便丢下张琴谱,要我练一曲“秋水长天”,说这曲子可全用泛音完成,能熟练弹毕此曲,便算初步掌握泛音的技巧。
教完我,他便去隔壁教静非尘。
这几天来,我搬到杏姑为我准备的房子里,就算一起学琴,每天跟静非尘说的话不超过十句,有心疏远他。
傻小子以为我是恼他动手错打了我,每次都小心翼翼陪不是,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却不知道我是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我对他的着紧,开始不自觉,那日被采柔说破,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泥足深陷。想想到这个世界来做了一堆傻事,无不是两个傻瓜拉拉扯扯,互相牵绊造成的。
自那天从牡丹房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只是一直都不敢确定。
静非尘待我,真的就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吗?
看到这样一张瓷娃娃一般的脸,他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吗?
以他那样醇厚近乎钝的个性,我相信他口中所说的兄妹之情是出于肺腑,但是他真的清楚自己内心的感觉吗?
尤其是他竟傻傻的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有啊,我想看着小棠长大,想到小棠长大后的样子就会觉得很开心。”
这个傻瓜,他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而我自己,对他又是什么感觉呢?
本以为就像刚出壳的小鸡看什么都当妈妈,我也将他视作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但是,当他干了一件又一件的傻事时,为什么心痛的感觉会远远大于生气的感觉呢?
尤其在我知道关于那个盐梅的传说的时候。
陵州城里真的有一棵盐梅树,活了百年以上,每年结出的梅子天然就是咸的,好像腌过一样。这株老梅树是怎么来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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