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恐怕雷将军凶多吉少了。贤弟可知是谁在朝中力持前线军粮充沛,扣粮不发?”
“这个小弟可就不知道了。小弟如今和朝中大臣,可是再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了。”
“呵呵,贤弟不用紧张,为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那主张扣粮之人乃是与我同朝为官的白相爷和几个狼心狗肺有头没有尾巴的阉贼!”我听到“喀嚓”一声,一块带着新断痕的石头滚到了树丛旁边,原来是冷青云气愤之余一掌将假山的一角打了下来。
“子逸兄有没有想过卸甲归田?如今朝政腐败,朝中大臣个个人心惶惶,子逸兄何不效仿小弟,来个无事一身轻?”
“贤弟请将手放开,你我同是男人,如此拉扯成何体统?”布料抖动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几下踉跄的脚步声。
“怎么?子逸兄以前便碰得我,如今却碰不得了?”寒飞叶一阵凄凉的冷笑。
“为什么碰不得,我想贤弟心里应该比为兄更清楚。”
“我可曾做错了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年,难道子逸兄从来都没有想过小弟曾经遭遇过什么?”
“大丈夫应当拿得起,放得下,为兄希望你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却脑后,重新的做自己。”
“哈哈哈哈,子逸兄说的可真是轻松。”寒飞叶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哽咽。我身边的树枝抖动了起来,似是两人到了树丛跟前。
“子逸兄能教我如何忘记过去吗?”我从树缝中看到寒飞叶紧紧的抓住了冷青云的手,贴到了他自己的胸口上。
“寒飞叶!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冷青云情急之下一掌不轻不重的打在寒飞叶的胸口上,寒飞叶闷哼了一声,脚步紊乱的朝我这边退过来。
头上的阳光忽然暗了下来,我浑身一惊,急忙翻身下凳,不料脚下湿泥极滑,扑通一下,我手脚齐齐落地,膝盖处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
而寒飞叶从树丛的外面跌了进来,正砸到我刚才躺的长凳之上。
我抬起头,正看到冷青云站立在我的面前,我发现除了刚到宰相府,从树上跌下来那次,我居然又一次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朝他行着大礼。
“子良?你怎么不去上课,反跑到这里偷懒?”冷青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着我便被他一双有力的臂膀扶抱了起来,重新坐回了长凳之上。
我裂起嘴角,一手轻触着膝盖处,发现已经有血渍渗出,想是刚才撞到了地上的尖石。寒飞叶已经从凳子上爬了起来,站在冷青云的身后,脸色苍白之极,失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