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有些窒息。
“相爷谬赞了,小的其实只会对些对子,都是幼时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要论起正统渊学小的便差上许多。家亲原是个秀才,可恨一场大水,全家除了小的侥幸余生,其他都全都不知道是死是生。”我编这些谎话时,不免想起自己飘零的身世,从未谋面的父母,倒也着实的落了些泪下来。
他的脸色稍微的平缓了些,而我满面的诚恳无惧,实则身后的冷汗已如雨下。
“以后,你可以和真儿一起温书,可以自由进出与书房相连的藏书阁,任意翻看自己喜爱的书。”冷青云指了指旁边的偏门,我点了点头道了谢。其实这个藏书阁我早已来过无数次,半年前的我,曾经满怀希望的想要从这一室的废纸中找出能让自己从这个年代逃出生天的方法,可惜徒劳一场,如今我对这藏书阁再也没有半分的兴趣,甚至对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恨意,恨它曾经让我抱了天大的希望,却又失望的如此彻底。
冷青云示意我可以走了,于是我向他微行了礼,转身欲走,脚还没有跨出半步,却又被他叫住。
我心中一惊,急忙顿住脚步,以为自己的身份此时是真的要被揭穿了,我连身体都未敢动上一动,只等着他下面要说的话。
谁知他却只是问了一个叫我错愕不已的问题:“你的那个上联‘王七望月思亡妻’——,下联是什么?”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跟大人说实话,其实小的也不知道下联。”
冷青云听了,沉默了一会,又微勾起唇角道:“你,很聪明。”
经历了一翻痛苦煎熬之后;我终于走出了冷青云的书房。将门轻轻带上之后,我迈开大步,一口气跑出了濯缨馆的大门。我靠在院外的墙上,顿觉浑身虚脱无力,只得顺着墙壁慢慢滑下身体,蹲坐在了墙角下。这时我才想起用袖子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塌塌实实的落回了原位。伸手摸了摸背后,衣服已经湿了一半。这辈子的谎话都没有在这半个时辰里说的多,我的大脑刚才没有因为使用过度而罢工实在够对得起我。谎话果真说不得,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话的时候,便注定以后要用千百个谎话来圆谎。隐约记得小时侯在收音机里曾经听过这么一段相声:“一个人说一句谎话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说谎话而不说实话,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那时候的我,只是作为笑料,笑到把饭给喷的满桌都是,可是我现在再回想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的可笑了,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沉重和压抑。
本来我只是想戏弄一下冷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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