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翅膀朝三人啄来。
几只白鹤体型本就大,刚才湛卢剑气凌空斩下,又将最近的房子齐齐整整一分为二,竟让近处光芒颇暗,那白鹤翅膀一展,便如遮天,挡去了所有灯光。
纯钧杏眼之中已有怒气,喝道:“好你个蛮国强盗,岂有此理!”袖子一挥,已迎了上去。
纯钧一身华服,配饰最多,雍容华贵有之,可惜,怎么看都不像个舞刀弄枪的人。可是她本就是剑,剑就是她,旁人都说剑道之最是人剑合一,这在她做来却是轻而易举。她单单这么袖袍一展,隔空一挥,一只白鹤已哀鸣一声,半只翅膀落地。
那负伤的白鹤挣扎一会儿,便化作了一只损毁的纸鹤从半空飘下来,对面的阴阳师脸色顿时白了两分。
纯钧像在跳舞,扬袖低首,衣衫翩翩,华贵的色彩在月光下流溢,身上配饰叮叮咚咚,奏出轻快的伴乐。
眼波回转,媚态横生。
只是,她的每一步仿佛都牵扯起了一道风,将那几只白鹤扰得前进不得,后退……亦不许。
一只白鹤探颈落下,如一只利箭直朝纯钧头上插来,旁边几只仿佛行兵布阵一样,相互掩护。
胜邪轻呼一声:“纯钧小心!”
纯钧足下莲步已放,劈手斩下,那白鹤登时由颈上断做两截。
霎时间,白色纸片纷飞,如雪片又如樱花,围绕在那中心的华服美人身边轻轻打旋儿……
胜邪眼梢顿时露了笑意,掀起袍子下摆扎在腰间怒瞪着对面那脸色惨白的阴阳师就要冲上去,湛卢却又一次拦住了他。
胜邪登时跳起来:“大哥!此人害我兄妹啊!”
湛卢浓墨似的眼儿盯着对面的阴阳师一歇,瞪得那阴阳师堪堪退了半步,湛卢这才微微一笑,作礼道:“不知阁下姓甚?这般灵力,这个浊世也不多了。”
他礼仪周全,倒很容易叫人有好感,那阴阳师脸色才好了起来:“在下安倍一脉。”
湛卢笑到:“难怪……不过,大师你既然不是纯钧对手,又如何困得住巨阙?巨阙那孩子,虽说粗枝大叶,可是,打起架来,我们其余几人都不是他对手。”
那阴阳师脸上顿时有几分得意,不料湛卢又道:“恐怕是借了什么宝物之力吧?既然如此,现在的你灵力半枯,岂非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
那阴阳师脸一寒,手已捏了个阴阳印记的起势。
湛卢却一指理了理脸颊边的发轻笑:“你既认定我们是害人的妖物,那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不过是得了个名,再落了个实罢了。”
他说着这番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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