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地扭头朝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偏偏无巧不成书,又叫她对上孟云泽的目光,她满肚子的不满突然就被孟云泽波澜不惊的目光灭了个精光,更觉尴尬不已。
万一孟云泽以为她脾气不好又或是以为她不讲道理,无缘无故对陌生人不友善,她该如何是好?
叶舒云兀自心慌意乱之时,忽地又听见夫子的声音。
“叶舒云何在?”
叶舒云便像是被叫魂的人似的,一边吃惊一边还不得不红着脸回话:“晚生在这儿。”
夫子笑笑,看了叶舒云一眼:“精骛八极,心游万仞。舒云,可有所得?”
“晚生愚笨,不曾想着什么。”叶舒云顿觉耳朵根子热辣辣的,烧得难受,一面又怕她此刻的窘状尽数被孟云泽瞧了去。
“何以见得?”夫子满目慈爱:“心游天地,魂牵太虚,或以喜,或以悲,皆是汝所见所得,乃为宇宙一隅,何故言之无所得?”
这好好的学堂怎么忽然成问道之所?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先生以己度人乃先生的涵养,但委实是高看了晚生。”
夫子笑而不语,叶舒云见夫子如此反应,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一出虽未曾吓着叶舒云,但却是实实在在让她在孟云泽面前出了丑,这之后她再想偷看孟云泽也是不能够了。
安排妥当叶舒云入学的一应事宜,叶定安和秀玉便准备回去。叶舒云一路送二人出了育才学堂的正门。
比起早上他们来时正门前的热闹景象,此刻育才学堂正面前的人少了不少,略显冷清。
秀玉在叶舒云身边照顾她这么些年,说句不知身份的话,叶舒云就像她妹妹似的,因而现在乍然要二人分开,秀玉心里便有诸多不放心,嘱咐的话一说再说,说得叶舒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叶舒云宽慰秀玉说:“放心,我晓得怎么照顾自个儿。”
秀玉看了叶舒云一眼,欲言又止。
“别再偷偷哭鼻子,想家了就派人送个信回来,学塾一放假我就过来接你。”到了要分别之时,叶定安忽然心疼起她这个妹子。
叶舒云一一应了,又好好儿目送二人远去才返回去。
育才学堂依山傍水,放眼望去更是满目青山绿水,且又是个僻静远人的地界,确是个求学的好地方。
叶舒云在学塾逛了几圈,忽见湖上整整齐齐游过一群鸭,于是停下站在湖边盯着那群鸭子发呆。
她托腮望着湖上一群鸭,自言自语道:“都说春江水暖鸭先知,那你们必然知道这水暖没暖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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