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斩钉截铁道,“要不然你就原路把你的两船茶叶运回去。”
茶叶这东西,在三月份新上市的时候价钱一天一个价地降,清明前半个月还贵如黄金,等过了清明,就不稀罕了。若是这两船茶叶全部运回长安,来回运费尚算小事,耽误了出售的最佳时期,降价带来的折损能让徐寅这一趟血本无归。
徐寅脸色剧变,急得嗓音都高了一个调:“不行的,对折我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价钱再商量商量,看在当年老爷子收留了你的份上……”
“看在当年的份上,我告诉你,”望北冷冷道,“从长安贩茶叶到后越来卖,原本就不合算。后越周围不缺名茶产地,天茗阁直接向他们收购,运费十分低廉,价钱可比对折还要再低些,我不必再经由你这二道贩子之手,千里迢迢从长安运过来。这回对折收了你的茶叶,记着下次不要再来了。”
徐寅脸色灰败,权衡了对折卖出和原路满船返还的利弊,只能不甘心地按照望北给的价格卖掉了茶叶。
于是当场签字画押,银钱付讫,徐寅还想问问徐辰的下落,犹豫着道:“辰儿……”
“来人,送客。”望北衣袖一拂,冷淡道,“下一位。”
七七、闲散小王爷 。。。
在天茗阁里草草地用过了午膳,望北又连着见了五位茶商,大致定下了未来三年之内供货的来源。
在第五位茶商离开雅间之后,随从在旁小声地提醒道:“小王爷,申时了,陛下午睡差不多该起了。”
望北揉了揉额角,道:“知道了,备车去罢。”
谢老将军谢之崎——现在是皇上了——七十七岁了,虽然壮心不已,精力却大不如前了,早朝之后召见几位大臣,再批阅一个时辰的奏折已经是极限,剩下的事,则慢慢地交给了太子谢子琅去做。老人家年纪大了格外渴望天伦,前几年皇孙谢少渊还小,他尚时常带在身边逗玩,如今少渊五岁,要开始跟着太师念书识字了,皇帝陛下怕耽误皇孙课业,不好再频繁地召见他,于是小王爷谢子珩便被时时召入宫中,陪寂寞空虚的皇上他老人家唠嗑。
每日皇上午睡醒了之后,例行由望北亲手烹上一壶清茶奉上,他坐在床上慢慢喝下之后,才能完全醒过神来。
这日望北去晚了,皇帝陛下已经负着手,满寝宫地溜达了。
大太监擎着一件貂皮大氅,追在谢之崎后面苦苦劝谏:“皇上,春天风寒,还是披着罢……”
老皇帝中气十足地一声吼:“朕又不是坐月子的女人,连这点风都吹不得!”转头瞄见进门的青年,他顿时和缓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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