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房中除了谢子琅带来的几个随从和小心陪着的官驿掌柜,哪还有别的人影?他手心里一下子冒了冷汗,猛地掀开被子下床,无措地高声叫道,“辰辰!徐辰!”
“到底怎么回事?”谢子琅追问道。
望北不理他,踉踉跄跄地朝掌柜的走去:“掌柜的……方才余姑娘下楼去了么?往哪里去了?”
一屋子的人眼光都投在了掌柜身上。那掌柜忙战战兢兢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唤来了店里的几个小二,逐一问过去,都说是没瞧见。
望北身形晃了晃,胡乱地抓住了一个椅子的靠背,才勉强没有摔倒。
“将军,这香里有鬼。”谢子琅的一个随从出声道。谢将军长年在外行军打仗,跟在身边的人俱是有几分本事,既有心思缜密的谋士,也有于药石上颇有建树的大夫。那大夫一进这屋子里就觉出了异常,循着香味找到了源头,才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这香里加了大剂量的助眠药材,已经是接近迷香了。小公子无故昏睡不醒,恐怕就是它搞的鬼。”
她计划好的!——望北绝望地想。她抓住他失去了嗅觉的弱点,只说是止痛的香,却没说是通过催眠止痛的,今日更诱他亲手把这香点上了。
他面色苍白地上前,一掌将那香炉横扫出去!
谢子琅霎时变了脸色,道:“子珩,你的手!当心伤到了手筋!来人!”
破旧的青铜香炉边缘锋利,将望北的虎口拉开了一个大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而他浑然不觉,在脑中疯狂地盘算着她可能去的地方。
辰辰,你去了哪里?!
大夫忙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要给他包扎,望北挥手就给他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滚开!”他目眦尽裂,疯了似地推开众人,要下楼去找人。
谢子琅大步流星赶上前头,干脆利落的两招大擒拿手将他制住:“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跟个疯子一样!”
少年无论是体力还是实战经验上,都不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的对手,望北被他扭住双手,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他嘶声直喘,犹自不甘心地挣扎:“放手,我要去找辰辰——”
“先把伤包好!”谢子琅喝道,缓了一缓,放软了声音,道,“子珩,大哥有办法。你要是听话把手包好,我就帮你找人。”
望北身体一滞,终于冷静了一些。余暨城这么大,他一个人单枪匹马,要找到何时去?但谢子琅不一样,他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
谢子琅察觉到了他的犹豫,立刻把他拖到椅子上,让人端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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