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宁朝顶顶的大人物,周书禾送出去的生辰贺礼,自然不会只一碗面随便打发了去。
吃碗小面,喝点小酒,唠点小嗑,祁遇小日子过得美美的,突然被拽进椒房殿的里间卧房。
踏过门槛的时候,他脚步微微迟疑,却没有停下,顺着周书禾的力道,一路行至她床边的圆桌旁。
周书禾拉着他坐下来,见他有些拘谨的样子,目光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揶揄:“你在想什么。”
桌上有一壶温在小炉上的茶,祁遇拿手背碰了碰壶壁,还是热的。
“我在想,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那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祁遇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周书禾的手边,抬眼看她:“我觉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周书禾微微一怔。
他斟酌语言,又缓缓补充道:“如果我想要做一件事,我可以忍,但如果这件事是你想要的,我不想要你忍。”
这实在是一句非常引人遐思的话,其实她本意并非如此,但原本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话一出,周书禾的思绪便情不自禁往一些不可言说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储秀院的两年里,除了一些琴棋书画上的才学,嬷嬷还会教秀女们正统的闺房之礼,以免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触怒龙颜。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陈潇潇那些私藏的图册,以及她坦然相告的一些所见所闻,在闺房之礼一事上划去正统二字,添上几分“不可言说”的香|艳露|骨。
但周书禾对床笫之事的理解,却更多来源于上辈子出嫁前夕,母亲李如岚卧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嘱咐。
在那之前,李如岚已经把如何行事细细掰碎了教给她听,周书禾向来不太知羞,对那个胡公子也没什么兴致可言,这些事儿在不知道的时候还蒙着层神秘的面纱引人好奇,真知晓了,便也没什么意思。
她本以为是阿娘不放心,又要来一次老生常谈,忙找个了舒服的姿势,准备边听边直接睡过去。
见她这般敷衍,李如岚神色复杂:“小禾,告诉阿娘,你愿意嫁给胡公子么?”
“愿意啊,明日就嫁。”
“你觉得他哪些地方好,让你愿意嫁给他?”
她掰着指头数:“长得还行,性情不错,是胡家唯一的嫡子,日后不愁分家和妯娌关系那些破事儿,我去了是低嫁,也好拿捏,怎么想都挺好的。”
李如岚闻言沉默片刻,突然问:“那你愿意嫁给小遇么?”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周书禾心跳猛的漏了半拍,一阵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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