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钱的魔力,一场危机暂时消弭于无形,次日,六部合兵而进,直指宛城。出发之前,刘縯和刘秀来到母亲坟前,做告别的恸哭。樊氏虽然葬得简陋,但兄弟两人却也不敢修葺坟墓,以免为官府所知,从而掘坟烧尸,辱樊氏于地下。只能等日后起兵成功,天下太平,再来为樊氏移坟,风光改葬。
刘縯祭罢樊氏,想到逼死樊氏的元凶,忽然怒形于色,率众直冲樊重府上,也不等人通报,径直闯入内室,高呼道:“樊家所有家产,悉数充军。”
樊重梦中惊醒,听闻所有财产悉数充军,顿时面如死灰,魂魄不在。那可是他一辈子攒下的家产,是他全部的人生意义,没有了这些财产的支撑,他无法想象自己何以为人。刘縯冷漠地看着樊重的惊恐,嘲笑道:“你做了一辈子守财奴,毕竟还是守不住。如今一无所有,感觉如何?”
樊宏心疼父亲,恳求刘縯道:“伯升,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对自己外公!老人家赈赡宗族,恩加乡闾,借贷出去的款项,便有数百万钱,并非是你所说的守财奴。”
想当年,刘縯四处找钱蓄养宾客,身为外公的樊重坐拥万金,非但不施以援手,反而冷嘲热讽,一想到这里,刘縯心中便大为痛恨,冲樊重冷笑道:“失敬失敬,原来你还是大善人。不过我这个外孙,怎么就从来没见过你一钱呢?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大善人了?你不过喜欢看着别人求你,从而感觉自己高高在上。你倒是每天倚门而望,眼巴巴地盼着我张嘴求你借钱。我告诉你,我不找你来借,我直接抢,而且抢个精光。”
樊重气得白须乱颤,想吐血,却吐不出来,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刘縯,道:“刘伯升,你不要逼人太甚。”
刘縯解剑塞到樊重手上,讥笑道:“不堪受辱,何不自杀,以全名节?”
樊重拔剑,横到脖子上,作势再三,却始终下不了手。
刘縯笑道:“你家产尽失,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哦,我忘了,你怎么会舍得死呢,你是宁愿自己苟活,而逼自己女儿去死的。可惜你一辈子钻营财富,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完大声下令,“搬!搬完,放火烧屋。”部下齐声大吼:“得令。”于是翻箱倒柜,搜金索银。樊重呼天抢地,捶乳顿足,后来干脆坐在地上,像耍赖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刘縯嘴上依然不肯轻饶,继续奚落着樊重:“钱没了,你哭。你没了,钱哭否?”刘秀于心不忍,小声提醒刘縯道:“长兄,差不多够了。”刘縯一举手,部下们会意,慢慢将搬走的财物归还原处。刘縯从地上拎起樊重,一把扔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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