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渐去。
青禾抱着暖炉脸冻的通红通红从殿外匆匆跑来,关泠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王上这次又收了哪家的美人。”
短短几月,嬴政就陆续迎娶了各国贵族美女,又有下面的官员在秦国各处挑选美女入宫,时不时青禾也会带来谁谁被封了啥的消息,关泠由开始的震惊不解到如今渐渐转为的无所谓。
有一种自卫,叫做无所谓。
记得阿房宫赋》里有那么几句话: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自古君王,谁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就让他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什么的样样备齐吧。
关泠心境突然就开阔了,却更多时候这种开阔还是被诸多莫名的不安堵去。原因关泠想她当是明白的,可她又好像还是想不明白,她的思想常常都处于左手执盾,右手拿矛的矛盾状态。
如今也不知成蟜是否安全到达燕国,不知姬丹还记不记得邯郸的那个小女孩,关泠发现,在这个貌似一切与自己无关的异世,她关心着的东西还出奇的多。
青禾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将暖炉恭恭敬敬放入关泠怀中,委屈道:“夫人,青禾是去取药了,您不关心的事情青禾再也不打听了,只是……”
只是,王宫宫人无事,流言飞蹿,小小的变动都会被人们绘声绘色的反复演说,直到尽人皆知也不会消停。
关泠温和的笑了笑,伸手让青禾给自己涂药,本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却偏偏不肯好,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狰狞的疤,就如一朵美丽的花上爬着几条毛毛虫,关泠看着,为自己的想象不禁寒了下。
青禾擦好了药,见关泠满面愁容,关心道:“夫人不用担心,太医说了,这疤再过上些时日就能消除了。”
“恩。”轻声应答,低头去看那手上的疤痕,她与嬴政之间,亦如她的手一样,磕碰太重,终有裂痕,无法愈合,也许时间会是良药。
只是,谁又知到时间会不会是配错的药方?
一场叛乱虽过,关于嬴政身世的谣言虽不再有人提起,可在人们的心里,总是有些芥蒂。
要怎样,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二十一岁的年纪,未加冠,未握权,冷笑浮上嘴角,王上的谕旨在由赵高尖细的声音宣读,余音在森严的廷议大殿缭绕不绝,殿上百官有高兴,有担忧,有低头深思。
成蟜的叛变给了权利分割的契机,昌平君和昌文君二人皆拜为相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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