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口酒,调转船头,逆水而行,虽艰却不停。
翌日清晨,赵高候在重兵防守的屋外,待听得室内人轻唤,猫着腰推门徐徐进去。
“王上,派出去的侍卫回报夫人昨日已连夜赶往回宫的路上。”看了看嬴政眼色,赵高继续小心翼翼道,“夫人身边没有侍卫。”
墨色长发下半遮掩的冷眉蹙起,这小小的变化赵高也看在眼里,忙道:“奴才已按王上的吩咐暗中派侍卫保护夫人,屯留之民已下令发配临洮。”
嬴政撑着额示意赵高退下,他在思考,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果缘由,是不是,有太多事情他并不知情?
回到岸上,屯留恍如空城,难见一个人影,冷冷清清只余随处可见的滚滚青烟。昨日艳阳高照,今日却是细雨空濛,似要洗刷一场恶战后留下的浓重血腥,清除空气中的厚重,然则,即便十日的倾盆雨也未必能洗尽战争留下的断壁残垣,遍野横尸。
好在还有人们未能带走的马匹,回想着关泠待自己的种种,简很难做一个抉择。
他可以为她陪上性命,可不能任自己置弑杀亲人之仇于不顾。
既然无能亲自手刃仇人,那就……
“泠,对不起。”褐色瞳仁缩紧,手握缰绳,更快速的向前行去。
对不起,我不能放过你一心想救的人。
然而,简没有追上关泠,也没有快过嬴政。
回到秦王宫,关泠闭门谢客,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一路不停的催促车夫抽着马鞭,急速奔回咸阳,入得城中,车夫看着累死过去的老马,老泪纵横,待看到关泠递过的丰厚酬金,才止了泪,却依旧舍不得。
关泠另外拿出一些钱币,叹息道:“累死了您的马实属无奈,泠儿在此向您赔罪了,把马儿厚葬了吧。”
战乱年代,就是杀敌的将士,胜则衣锦荣归,败则马革裹尸,甚至于只能曝尸荒野,车夫抹了抹泪,哀伤道:“老夫的马劳累了一生,就让它歇息吧。”
回想着这几日的情景,关泠的心始终悬着放不下来。不知嬴政何时回宫,不知简是否和成蟜安全离开,不知牺牲王云制造成蟜自焚的假象是否瞒过了嬴政。
然而,等了好几天,没有等来嬴政,身边没有简,看着为自己准备晚膳的青禾,关泠突然觉得无比的孤独,那孤独感仿佛一个小小的黑洞慢慢扩张,越变越大,仿佛要将她吞噬,而在这样迷迷幻幻的恐惧中,关泠又有一丝的期待,会不会被吞噬了“嗖”的一下就可以回到现代去了。
老爸老妈,女儿又过了个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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