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药效过了的疲惫感。
纪宸还是洗了把冷水脸回的教室,脸色依旧像画了个难民妆一样可怕。
撑着课桌坐下,纪宸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反手拍了两下舒晏的胳膊,又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自己去。
舒晏垂眼看了下他贴过来的指节,嗯了声,站起来往教室外走。
班上同学都挺好奇他们三个到底犯了啥事儿,足以让老王折磨至此的。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虐杀,学委孙晔的同桌张头探脑地看了眼他们最后一排,拐拐自己同桌,小声问:他们几个怎么了?
孙晔转头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镜,转头继续边写作业边说:不知道。
舒晏晚上几乎都在食堂吃,外面那条小街,饭点儿的时候不光有他们学校的,还有附近的居民甚至其他地儿来的人,生意太好,就算他等得了,他的胃都能叫他别想些有的没的,赶紧想办法弄吃的。
这天在食堂吃完晚饭回宿舍的路上,舒晏却被人叫住了。
很仔细很努力地在这人脸上身上耳朵上找特点,找了两分钟,愣是没找着。除了戴着眼镜。
眼镜眼镜眼镜
小姨夫戴眼镜,老王戴眼镜额,不能想。他这会儿一想到老王,就想到周一的心理疏导。终于明白为什么连赵翊那样感知迟钝逻辑感人的,那天在派出所听见老王要心理疏导都能演不下去。
可他确定这个人都不是,当然也不是他同桌。
于是舒晏问:你是?
孙晔以为他没记住自己的名字,毕竟也就帮他带过一回助学金申请书的表格,除此之外话都没说过。
我是孙晔。孙晔说。
啊。舒晏点头,想起来了,老王叫他带过文件袋给这位,有事儿吗?
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下,孙晔推了推眼镜,你同桌以前的事儿。
纪宸回了家翻书包才发现,今天老秦发的物理卷子没拿回来。
虽然他交上去也肯定是全错,但做还是要做的嘛。
学校这会儿已经亮灯,纪宸沿着往老楼小路走的时候,朝宿舍那片儿看了一眼,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层,不知道他同桌住哪一间儿。
正有点儿好笑自己现在的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小路边儿上那个说好听点儿叫朴素,说实话叫破旧的小亭子里就传来了人声儿。
啧,这黑灯瞎火的,就谈上了?
学校虽然不给早恋,但规矩怎么束缚得住这些年轻人躁动的心。纪宸摇了摇头,顺手把校服拉链拉到了顶。
啊,爱情果然使人躁动啊,这大晚上的北风,依旧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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