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之间,舒晏坐下,果断选择了后者。
这种行为,纪宸当然是忍不了的。
这他妈跟网上那种情感信箱里每次和男朋友吵完架,他也不解释,也不哄我,更不会问我发脾气的原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好痛苦好憋屈好郁闷,请问他这样是不是不爱我的问题有什么区别?
废话还问,他就是不爱你啊!不分留年?
等会儿扯远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纪宸气哼哼的。
舒晏看了他一眼,搭在桌面上的指尖机械地往里曲了下:没,是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纪宸耐着性子问。
舒晏沉默。
说什么呢?说啊,不好意思,我脸盲?然后呢?要不要再解释一下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后天的话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仿佛起了这个头,就是主动在别人面前掀开自己已经结好了的痂。怎么?还要邀请别人来参观一下自己那层痂下面有没有长好新肉?自己都不想看的东西,就别恶心别人了吧。
不是,纪宸不爽死了,这跟只会逃避问题说是我的错行了吧,问他哪儿错了又沉默的渣男有什么区别?更让人生气了好不好!谁他妈欠你的啊?有义务惯着你?
舒晏一愣,闭了闭眼睛。一团团模糊的,分辨不清的,嘈杂的人声涌进耳膜。
小晏你要知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并没有欠你什么。
学校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这种情况还上学?!谁欠他的让他找谁去啊!谁家孩子不是宝贝了!有义务惯着他?!
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过你。
小晏!小晏
烦躁、压抑、愤懑、痛恨,始终游离在现实之外的孤独感,甚至是自己都厌弃的懦弱和委屈,因为纪宸这句话,一个个拿着开了刃小尖刀似的,要划破罩着它们的鼓皮,叫嚣着冲出来。
舒晏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指节,情绪在扫到纪宸手腕儿上还没褪下去的印子,小臂上一片同色系红痕的时候,愣是被自己抵着小刀尖一个个摁了回去。
抱歉,刚在楼下有点儿舒晏说,走神。
你他妈纪宸滋滋的火气,在他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里被呲了盆冷水似的,冒起了青烟。但还是有点儿恼火,你这哪儿是走神,你这是梦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