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晏头也没回,哦。
问那个十九个字组对联,常服何药何弃疗的人要不要做语文课代表?
舒晏到了教室没有先找孙晔,而是直接到了纪宸桌边儿。
纪宸前桌空着,右手边最靠近后门的座位上坐着个人,纪宸正隔着他那张空位和那人聊天儿。
宸哥你是不知道,那人笑,高一那小子有多嚣张,说他这辈子还没打过会输的架,有些位子是不是得能者居之。
哦,他同桌一副who care的云游散仙样,抄兜踩着他们小课桌可怜的横杠,让他做啊,我本来就不是。
紧接着又说了句让他嘴角抽搐的话:打架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写诗。
啧,还是单押呢。舒晏走过去,屈指在他课桌角上敲了两下,老师叫你过去。
纪宸抬头,下意识地问:哪个老师?
老舒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不见外,王老师。
什么事儿?一听是老王,纪宸就有点儿头大,潜意识里就想能拖会儿时间就拖会儿时间。坐着不动,多问两句,最好问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打铃。
纪宸没有半点儿要站起来的意思,舒晏也看着他,俩人之间又洋溢起专治各种不服的热烈气氛。
说好的打架不如写诗呢?
舒晏没挡着纪宸和那位不知道是谁的同学讨论十二中大佬这个位子到底该谁坐的议题,站的是纪宸左手边的过道,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正好能看见纪宸左耳朵后面的那枚纹身。
看在狗的份上,舒晏不介意和他多废话两句。
很轻地叹了口气,舒晏说:没说,去吧。
纪宸:?
那声微妙的叹息配上那个吧,莫名其妙就带了点儿哄什么奇奇怪怪生物的意味。
纪宸有种被人拿一团棉花砸了脑袋的感觉。
不痛不痒,但又的确是被人砸了。发火?还他妈不合适。
这种隐形的憋屈还不能说不能表现出来,说了别人还会觉得你他妈脑回路是不是劈了叉歪上了山路。
纪宸憋闷站起来的时候,拐了眼舒晏手里的东西。隔着透明的文件袋,隐约能看见折起来的a4纸上透出几个字:助什么金什么书。
助理金秘书?啥玩意儿?这人还写小说呢?纪宸边想边往外走。
那我先回去了啊宸哥。坐靠门的同学说。
纪宸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走了。